阿黑并不知道阿娜的底细,还以为是她有病:“这孩子,年纪轻轻怎么发癔症了?”
雪格则拉住了阿黑低语了两句。
说完话,阿黑看向阿娜的眼神中多了两分警惕。
秦子婴凑上去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阿娜回道:“死人· · · ”
我眼前一黑,心说这还用你说,我刚还跟那个死人打了一架呢。
阿娜紧跟着又道:“还有· · · 一座灯台· · · ”
我知道阿娜身上的诡异之处,她身为落花洞女,却依旧活了这么长时间,而且和一般只会发呆哭泣等着嫁给洞神的洞女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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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还拥有了某种奇特的能力,甚至她还想杀了洞神。
所以她的话可信度还是很高的,更不要提她曾经救过我。
只是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一座灯台?
难不成是秦始皇用过的灯台?
我们都知道阿娜不是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于是我们仔细考虑之后,还是准备下去看一看。
此时时间尚早,我们原地休整了两个小时之后,带上了照明设备和几瓶矿泉水还有饼干,就准备下洞。
保险起见,只有我和师父下去,其余人负责在上面放哨。
我们下去之后,如果遇到危险就以响箭为号。
洞口不大,足够一个人矮身子弯腰摸进去。
好在洞口不是刚塌出来的,倒也不用担心会在底下缺氧。
我和师父各自打了绑腿,左手拿着手电,右手按住腰间宝剑,深一脚浅一脚,踩在乱石碎砖之上,慢慢下到了洞底。
这洞口离着下面有三米来深,看样子是一座古墓,不知是不是因为山体开裂,才塌出一个洞口,里面满是腥臭之气。
还有不少动物残骸,料来是那只元朝僵尸的阴宅,它蛰伏于此,白日躲在地下,晚上则出去觅食。
我和师父左右照了照,两边都是二尺长半尺宽的方砖,堆砌成一个拱形的甬道,规模比起我们之前去过的那些地宫小了不少。
甬道不长,我们走了没有多远,左前方就出现了一个耳室,门口还有两个人形立俑披坚执锐,好像是在给墓主人放哨。
我开始以为是石俑或者木雕,结果凑近一瞧,饶是我见过不少妖魔鬼怪,也不由得后脊梁直冒冷气。
我对师父说道:“师父· ·这鞑子好狠毒,这他娘的是活人!”
原来这两个冥丁,虽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并且身上有大面积的尸斑,但历经八百年,尸身却保存的异常完好,甚至不曾失去水分一样。
我感到好奇于是抽剑去点那尸体的头盔,结果我刚一碰到铁制的头盔,那尸体忽然张开了嘴巴,吐出来大大小小数十枚银色小珠,如同老蚌吐珠一样。
只是这产量,就算是千年老蚌也吐不出来啊。
师父连忙将我拉着往后退了几步:“小心,是水银!”
我低头一看那些小珠子掉在地上摔成十几个小小的圆粒,果然是汞珠。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邪术?”
师父叹息一声摇摇头道:“是用来防腐的· · ”
师父说这种防腐手段十分奏效,但也太过残忍,需要活人从头顶挖开小洞,灌入水银,然后再用管子插入喉咙,直通胃部再灌一次水银。
等人死后,还要用蜡涂抹表皮数次,制成千年不坏的水银蜡尸。
师父说道:“这些人多是奴隶,仆人,死后还要给这些王公贵族看门,一辈子只能站着。”
我又绕到耳室门口去看,往里面一照,简直让我脑袋要炸开了一样,大约五十多平的耳室里面,有五排和门口站岗那哥们一样的人俑,大约三十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