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个室友当场就吓晕了,半个小时后才哆哆嗦嗦报了警。
由于案件太过离奇,一时之间满城风雨,有人说死者是磕了药,还有人说死者其实是精神病。
但在我们学校里,还有一个消息不胫而走。
消息来源已不可考,但内容却很让人毛骨悚然。
这个消息说,死者叫孟昌,十年前在我们学校念书,和外语系的一个女生谈对象,结果半年之后,女生觉得和孟昌三观不合决定分手。
孟昌哀求无果后,在一个清明的假期,以见女生最后一面为由,将一袋水果交给了女生,期间孟昌说的情深意切,并表示自己想通了,双方好聚好散。
女生信以为真,在之后将水果带回宿舍,与舍友分食。
当晚,四人暴毙,经鉴定,尸体中含有剧毒氰化物。
但那兜子水果却不翼而飞,以至于孟昌是否是凶手没有了直接证据。
之后,校方为了校园环境的稳定,并没有公布具体细节。
一时间,校园里各路消息满天飞,不少小情侣也遭遇了感情危机。
为此,校方决定在本周三,也就是大一新生军训前一天,举办校园安全专项讲座。
讲座由各系自行举办,除了大四学生,其余三个年级全部参加。
会堂里,随着一个中年秃顶系主任拍了拍麦克风,所有人立马安静下来。
至于讲座内容,那无关痛痒,无非就是辟谣加吃定心丸,至于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已无人完全知晓。
我百无聊赖之际,却猛然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是萱姐她们那个四人小团体,就坐在离我们不到十步的地方。
恰好此时,那个冷冰冰的学姐也慢慢扭头和我对视。
萱姐四人,长得各有千秋,这个冷冰冰的学姐更是眼含繁星,面如桃花。
她眼神之中的深远幽邃,让人不自觉地沉陷其中,我也是如此。
恍惚之间,我看见了一个古老幽暗的山洞,山洞里满是五彩斑斓的迷雾,而在彩色的迷雾之后,在洞穴的深处似是一汪幽潭。
幽潭之中,一个庞然大物,将半个身子露出水面,半隐半现在迷雾水波之后,一双幽绿色的眼睛猛然睁开,并死死地盯住我。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从后腰抽出了五雷令牌。
“何方妖孽,报上名来!”
那天,坐满了我们全系三个年级,总计七千余人的会场安静异常。
小主,
四千余双眼睛都看向了我,十五秒之后,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猪叫般的哼笑,紧跟着,雷鸣般的笑声回荡在整个会堂当中,可谓绕梁三日而不绝。
我看见秃顶主任在讲台上气得浑身发抖,就连脑袋上仅剩的三缕细丝也跟着颤抖起来。
“那个学生,滚出去!”
“诶。”
我从前排兄弟的座椅靠背上下来,灰溜溜地出了会堂。
临走之前,我回眸看向冷冰冰的学姐,她嘴角还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从那天开始,我成了校园的传奇人物,人送外号“报名哥”。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郁闷地抽着烟,心里不断在想那个冷冰冰的学姐到底是什么来头?
那个山洞,和水潭里的东西又是什么?
当天下午,刘天放三人从外面回来。
“别郁闷了年儿,不就是出丑吗?这老话说得好,穿自己的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笑去吧。”
刘天放显然不会安慰人,他这么一说,我更郁闷了。
“对了年儿,你今天到底咋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发起癔症来了?”
沈见山问道。
山子是老实人,他这么一说,我才把实情吐露出来。
刘天放听后,立马拍着胸脯大包大揽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好办,我这就去查,保管给你把那娘们儿的底细查个底朝天,老包跟我一块去。”
说罢,刘天放拉着包如龙出了宿舍。
当晚十点半,二人才返回宿舍。
“年儿,都查清楚了,那姐儿几个的底细哥哥我现在是了如指掌。”
“真的?那女的什么来头?”
我连忙问道。
“那还有假?跟你说,那个冷冰冰的学姐,是苗族姑娘,正儿八经从大山的寨子里考出来的,叫什么来着· · · ·对,阿娜,跟谁都不说话,就和她们宿舍的人玩,成绩还挺好· · · ·· ”
不等刘天放白话完,敲门声响起。
沈见山疑惑道:“谁啊,大晚上的· · · · ”
说话间,门就拉开了,来的居然是那个运动服学姐,大名叫史国强。
第一次听着名字我都愣了,这姑娘怎么取了个这么硬的名字?
不过细细一想,也差不多,国强姐一米七五的个头,英姿飒爽,国强这名字配她倒也合适。
“卧槽!”
山子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身上的关键部位。
“你要槽谁啊?”
“我我我我我· · · · · ·”
沈见山被国强姐一句话问的,声带都不利索了。
国强姐倒是毫不避讳,大大方方拨开了沈见山,一只脚就踏在了我们桌子上。
“弟弟,听我们阿娜说,你们在查我们姐儿四个?”
国强姐扫视着我们四个说道。
“嘿,姐姐,瞧您这话说的,怎么叫查啊,这叫· · 仰慕!对!仰慕!”
刘天放嬉皮笑脸地说道。
“少来这套,江初年。”
国强姐指名道姓叫我。
“嗯?”
我疑惑了一声。
“你就是江初年啊· · · ·阿娜说了,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我接茬回应道。
“我的事儿,你少管。”
撂下一句话后,国强姐便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继续调戏沈见山。
“小伙子肌肉练的不错嘛~”
说着话,国强姐还顺带拍了拍山子高高隆起的胸肌。
山子老脸一红,半个字儿也没说。
国强姐刚出门,就听走廊里好几个血气方刚的男生发了出花容失色的尖叫。
“我靠!”
“我去!”
“姐们儿!这他妈是男寝!”
国强姐泼辣的扯着嗓子道:“都遮个屁啊!没见过女的!?”
等国强姐走了之后,我们几个才松了口气。
刘天放说道:“妈的,老子还挺怵这娘们儿。”
我拍了拍刘天放的肩膀。
“天哥,你这活儿干的不利索啊,留尾巴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