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四下都是野地,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还能上天不成?
孙大山也跟着追来,见没了邵依依的踪迹,他也慌了。
“这· · 难不成上天了?”
卢老冷眼看向那个大洞,道:“上天是够呛了,下地倒是有可能 ·· · · · ”
“大山,收拾家伙,下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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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急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拍大腿准备下去救人。
“诶!”
孙大山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卢老喊住了他。
“别让其他人跟来!把我的宝贝拿来!”
喊话间,孙大山已经窜出了三十来米。
不多时,孙大山背着几个大背包回来了。
孙大山把背包往地上一撩,紧跟着从军大衣里掏出一个牛皮鞘的连鞘短刃交给了卢老。
卢老将皮鞘一退,露出大约三十来公分的白刃。
短剑寒光一闪,我眼睛一花,只见短剑造型古朴,剑身遍布如冰裂一般的纹理,浑然天成。
我忍不住叫道:“好剑!”
卢老撇了我一眼,将剑鞘合上,塞进了靴筒。
“嘿,多少年不用了,当年被红小将把家伙什全砸了,就剩下这个了!”
老王把背包打开,跟孙大山两人麻利地套上安全索,脱了大衣塞进包里,换上一身紧衬利落的装束,各自往怀里揣了两把短刃。
老王换好了装备,有些抱歉地对师父说道:“马爷,真对不住您,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师父摆摆手,说道:“无妨,我和小年跟你们下去,打个下手,正好我也看看,这传说中的狐刚子是个什么人物。”
老王点点头,拿出两身工装服给我和师父换上。
正当此时,几个考古队员也收拾好了装备赶了过来。
“队长,我们也下去!”
几个大小伙子血气方刚地喊道,颇有些血勇之气。
看样子邵依依丢了,他们也很揪心。
卢老闻言却呵斥道:“胡闹!你们以为这是去打架?老夫平生最不爱和你们这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生瓜蛋子一块下地,这下面的凶险你们知道多少?”
几个小伙子满腔的血气,却被卢老兜头一盆冰水浇灭。
众人有些不甘心,却也不敢顶撞卢老,只好求助似的看向了老王。
老王虽然对于这些年轻人的勇气和情谊颇为赏识,但还是规劝着,让众人看家。
“我知道你们心急,好孩子,听卢老的话,待会儿警察来了,还得有人去交代情况啊!”
说罢,我们都收拾好了装束。
师父和我这次出门,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把能带的法器和黄符都打包好了,只是师父的那把长剑,过不了安检,只得放在庙中。
由于我和师父没有下地的经验(宁王墓不算,那简直就是个坟包子,跟正经的大墓差得远了。)所以由卢老跟老王打头阵,孙大山垫后,我和师父排在中间。
盗洞狭窄,我们只能把大衣放进背包,人拖着装备,沿着安全绳一点点往下摸去。
这个盗洞是“斜井式”打下去的,而且非常逼仄狭窄。
我几乎是肩膀蹭着洞壁一点点往下挤。
大约过了三十来分钟,我们才依次出了盗洞,真正进了墓里。
根据我的估算,现在我们距离地面起码已经有十五米左右。
我们几人倒还好,只是老王常年缺乏锻炼,仅仅是下了盗洞,便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孙大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劝道:“师父,您这心脏· · · 不然您回去吧,我和卢老还有二位去找人。”
老王倔强地摇了摇头。
“不,我是队长,出了事,我是第一责任人,没理由让你们年轻人赴险,我老头子坐在上面的道理· · · 放心吧,王侯大墓,也不是没下过。”
孙大山点点头,说道:“这帮家伙手上够麻利的,这么长的盗洞,这么快就能打好?”
卢老闻言,张开手心,里面是一撮从盗洞内部取出的稀土。
“他们只打了三米不到,后半截的全是以前的盗洞。”
孙大山拿手电照了照卢老手心的土,捏起来搓了搓,“还真是,奇怪,哪有盗洞是从里面往外打的?”
卢老撇了稀土,拍了拍手:“这是失传的手艺了,叫做三环套月,先打一条盗洞到墓室,再往上打两条,是用来迷惑墓里的东西的。”
老王说道:“这么说,有人捷足先登了!”
卢老摇摇头,手电打向角落,我们跟着看去。
只见角落里有一具枯骨,着短打黑衣,双手死死扣住土层,像是被闷死在了下面。
“应该是盗洞塌方了,这人被困死在了下面,想必里面的东西并没有被带出去。”
老王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我打着手电,环顾四周,只见盗洞出口是个悠长的甬道,高约两米,宽可行车。
“嘶——”
我抽了口冷气,刚一下地,我便觉得肩膀上的人面疮跳动了几下,又开始折磨我了。
这时师父忽而朝身侧蹲下,然后从地上拽起了半截血淋淋的绳子,一头的绳结上还挂着什么东西。
等我将手电打过去,不由得浑身汗毛倒竖,只见绳子一头挂着半面被血迹浸透的衣裳,上面还有翻开的皮肉。
往地上一瞧,赫然是数块血赤糊拉的肉团。
看样子,适才盗墓贼里的那位元良,已经被什么东西开膛破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