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强行突破尸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要是下了干水塘,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届时僵尸鱼贯下去,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扯淡了。
但我慌乱之中,并没有拉住傻子,加上他力气奇大,我和阿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带着跳进了水塘底部。
我和阿兰也都不是泛泛之辈,及时调整了落地的姿势,可水塘底部犹如泥沼一般,我还是滑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了泥里。
傻子落地之后不去管我们,径直到了侧面,伸手在污泥里面乱抓乱摸。
我抬头望向上面,厮杀之声仍旧不绝于耳,心中不免打鼓。
“嘿!找到了!”
傻子高兴地叫了一声,紧跟着从泥里拽出了一样事物。
我定睛看去,只见是条铜环铁索,足有手腕粗细,一直深埋泥里,另一头连在了坑壁的一道半掩在淤泥中的青铜门上。
铜门深埋地下,上面还铸着一张猛虎吞口的造型,铁索便从虎口之中延伸出来。
傻子铆足了劲往外拉扯着铁锁,但铁锁好像铸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我心说此时别无出路,只得搏一搏了,旋即和阿兰对了个眼神,双双去到傻子跟前,顾不上泥泞,一起扯动铁锁。
“呃!不行,锈住了!”
我用尽平生气力,但铁索还是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
正当此时,我又听见咚咚几声重物落地的动静,心说不好,那死不绝的僵尸循着生人气息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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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回头看去,不由松了口气,原来跳下来的是沐家父子和那个术士。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但他们只愣了一瞬间,跟着就很默契地过来帮忙。
有了他们三人的帮忙,铁索很快有了松动,发出了咯咯咯的摩挲声响,我们拉了几下,铁索猛地滑动开来。
强大的惯性让我们无一例外地都朝后跌了一跤。
但很快我们都爬了起来,死命去拽。
铁索另一头好像是连接着某种机关,咔的一声,一道石门从水塘壁上缓缓打开。
我们几人全都欣喜若狂,不禁欢呼出声来,仿佛这一刻我们不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而是携手作战的伙伴。
但很快,缓缓打开的石门又被厚厚的淤泥挡住,仅仅开了一条十公分不到的口子便被卡死了。
而此时,僵尸也都追了下来,咚咚咚,无数僵尸接二连三砸了下来,撞进了淤泥当中。
我和术士还有阿兰对视一眼,纷纷上前阻拦僵尸,而沐家父子则心领神会的前去疏通淤泥。
术士掏出了一根用黄布条缠好的桃木剑,暂时牵制住了几只僵尸,阿兰则施展开蟒鞭,一时也没有大碍。
但我就比较操蛋了,身上的法器都不见了,五雷令报废了,空着手也不现实,我只能咬破了手指,在手心画符,然后去拍僵尸的额头。
僵尸们前赴后继,前一个跳下来的还没来得及从泥中起来,就被后面跳下来的队友重重踩进了泥沼当中。
其中一个更是倒霉,它是竖着跳下来的,本来就陷进去的深,又被后面几只僵尸踩中,整只僵尸就跟钉钉子似的,被越砸越深,直到完全陷进了淤泥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