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爬上了岸,老王几人的脸色早憋得紫茄子一样。
我打起手电照了照四周,我们身处之地是一条地道,四周有很明显的人工开凿的痕迹,而且水汽很重。
我深呼吸了两口,地道内虽然潮湿,呼吸起来没有地面上那么顺畅,但并不是一股死气。
想来另一端必然有个出口。
原地休息了半个多小时,老王拄着步枪枪管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师父,你的身体,再多歇一会吧。”
孙大山担忧道。
“不要管我,那幅图· · 决不能落到洋人的手上· · · 你们没有见过,多少老祖宗的宝贝,流落异乡,我平生不爱富贵,只求个无愧。”
老王看着前方,仿佛胜利已近在咫尺。
我一把拉住老王:“老爷子,你现在这身体· · 就算前面是秦始皇的传国玉玺,咱也得有命拿不是?一切行动听指挥,您想想,一千多年都过来了,还差这一会儿吗?”
轮番劝说下,老王半推半就坐了回去。
我这才把怀里的阿杰掏出来,小家伙浑身湿透了,不停地像小狗一样,甩动身躯抖掉多余的水分。
我们休整了近一个小时,才往前走去。
通道之内并没有什么凶险,我们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便听到了一阵涓流响动。
“这些古代人真他妈吃饱了没事干!好端端地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修个什么保险库?”
沐风伤势好了不少,嘴上又开始不饶人了。
“沐少,这你就不懂了吧,不要用现代人的思维去理解古人,尤其是那些王侯将相,恨不能生前死后都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就算自己带不下去,也不会留给后世人的。”
孙大山和沐风一路走来,俩人一直你一句我一嘴的打诨。
我和秦子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突然,我一脚踩进了水里。
于是我抬手示意大伙停下。
只见前方通道变得倾斜,都有着极深的积水。
老王立马拨开众人,长叹惋惜,如肝肠寸断般手指前方:“这大水!完了· · ·”
“王老,也不要说的太早,谁说那《洛神赋图》就一定藏在水下呢?要是我的话,肯定也会考虑到保存中会出现的问题,这么大的迷宫都建了,防水也不在话下吧?”
秦子婴见老王一脸失魂落魄,却是十分冷静的分析了一番。
孙大山和卢老也都接茬劝道,老王扼腕叹息一声:“何止是《洛神赋图》,你们忘了吗,那天井下面的梁州鼎上的图案,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这个前蜀国库的价值,将是仅次于和氏璧下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