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这东西力气大,尤其水牛,非常温顺,好驾驭。
马则不然,虽然力气大,但是干活不行,而且容易生病,从身体结构来讲,马匹只适合于骑乘奔跑。
当然了也有专司驮运货物的驮马。
而且马对于饲料要求很高,光吃草不行,干活前得吃精细的玉米,豆子,盐巴。
如若不然就会脱力,在闷热多瘴气的南方,潮湿的环境会让马匹生病。
而且往往很难治好。
骡子呢,则非常适合闷热的环境,而且更合群,力气更大,耐力更好,只是脾气执拗,如果没有调教好,很容易养成坏毛病。
所以在多山多雨,闷热潮湿的湘西,马帮驮运货物的牲口多以骡子为主,马匹也必不可少,只是不能太过劳累,是团队里的宝贝。
我和师父还有阿娜跟秦子婴去跟阿黑叔打了个招呼。
阿黑叔很豪爽,让孟阳照顾我们。
并安排了两匹马给师父还有阿娜。
马帮的马是宝贝,一般不能骑,我和秦子婴被告知如果太累了,可以去骑骡子。
这我们倒也不在意,出门在外,一切从简。
交代好了一切之后,阿黑叔清点了人数,马帮算上伙计和阿黑,雪格,孟阳,外加一个昏睡在马背上的阿麻一共三十四人。
沐风这边九个,我们这边四个。
拢共四十七人,队伍排开浩浩荡荡。
整个马帮只有阿黑叔那匹火炭龙驹的脖子下面挂着一个铃铛,作为领队。
身后的队伍听着铃铛响,就不会走错路,也是提醒他们跟上。
人们总说响马响马。
就是说的马脖子下的铃铛。
过去的马匪为了彰显自己的勇气和力量,还有声势,往往就会在马脖子下面挂一个铃铛。
久而久之,就有响马之名。
随着队伍当中一声铜锣敲响。
阿黑叔甩动马鞭,啪的一声,好赛要把整座山都震开。
“打旗开道了!!”
阿黑叔站在队伍前面,一声断喝。
雪格跟孟阳就打起了那两支大旗。
身后三十条黑壮汉子齐声喊喝:“让路了!!”
随后,整支队伍开始进发。
一时之间,马蹄声响彻白龙江头。
湘西之地景色宜人,我们随着马队行了一日,见了不少山水,渡过河,翻过山。
有的地方是盘山羊道,仅能容纳一人通过。
这种时候所有人都不能骑在牲口背上。
我站在山崖边上,每一步都必须走的小心谨慎,偶尔一阵山风吹过。
我就必须将身体贴住山体。
而队伍中的牲口则在上面显得游刃有余。
马帮的伙计也都面不改色。
我朝孟阳问道:“孟大哥,你们的牲口胆子这么大?背着几十斤的东西还走的这么稳?”
孟阳牵着马匹,走在我面前,回应道:“胆小的都摔死了,可不就剩下胆大的嘛?”
此话一出,长长的队伍当中哄笑起来。
到了下午六点,我们行至一段荒郊野岭,中午下了一阵雨,道路泥泞万分,太阳更是早早就被云层遮住。
即便不多时便雨停了,但浓浓云层依旧将四野笼罩的晦暗。
阿黑走在最前面,眺望了一下前面的密林,随后传令道:“天色晚了,林子里要起雾,准备休息,小孟雪格,找几个精细兄弟四处探路,最好找个能躲雨的地方。”
雪格跟孟阳得了令,找了六个汉子,分成三组散出去。
大约三十分钟之后,前两组兄弟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
又过了十分钟,最后一组两个兄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