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刚刚那一口烟下去，让她暂时抛去了烦恼和伤痛。

这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甚至不等司仁阻拦，她又自顾自的吸了一大口。

不出意外，她又被呛到了。

“咳咳~”

只是这一次的感觉更加强烈，甚至双腿有些发软，脚下不自主的踉跄了两步。

司仁挠了挠脸蛋，事情好像变得有些奇怪了。

“吸烟有害健康，我建议你以后别碰这玩意了。”

见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复，司仁便打算回归正题。

“之所以妖族需要妖帝，那是因为妖帝能够为它们的部族带来利益。

这一点，想必你应该更清楚。”

柳如雪夹着烟，双眼有些空洞。语调也显得很低沉。

“嗯，你说的没错。

物资就这么多，而妖帝的存在，就是为了更加公平公正的去分配这些物资。

部族强大的，为妖族立功的自然分的就多一些。

像那些小型部族，为了得到庇护的，只会分到一点点，并且它们还要用自己的劳动力进行交换。

简单而且有效，大家各取所需。”

司仁摆了摆食指，否定了她的说辞。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妖帝的嫡系部族应该是将绝大部分物资都瓜分掉了吧？

剩下的物资，才会按照贡献依次下发给其他部族。

这也是为什么凤凰打败妖帝后，所有人能在短时间内快速站队的主要原因。”

柳如雪想要反驳，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讲不出来。

作为妖帝的嫡系部族，确实没有为整个妖族出过什么力。

而她又与人类古代公主极为相似，都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她不会去思考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也不会思考这些东西她是否有资格支配。

甚至柳如雪理所应当的认为，她有资格享受这一切，因为她的血脉高贵，她是妖帝的嫡系部族。

司仁接下来的话，彻底击碎了她内心的骄傲。

“妖帝如今众叛亲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出在嫡系部族身上。

你们什么都不用做，白白享受着整个妖族的供奉。

一天两天还可以，可这供奉持续了几百上千年。

你们就是一群喂不饱的吸血鬼，不断的索取，从来不想着付出。

妖族内部早就充斥着对你们的不满。

但碍于妖帝的实力强悍，所以才隐忍不发。

现在时局突然逆转，妖帝落败。你觉得其他部族可能在这个时候选择站在你们这一边吗？

它们恨不得把你们生吞活剥了。”

柳如雪面容憔悴，这些事情她何尝不知道，只不过是她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面对，更不愿意去想。

每每想起这件事，都会让她感到绝望和窒息。

妖族这么大，而且它们又是妖帝的嫡系部族，为什么没有一个部族愿意支持它们，愿意继续追随它们？

“不要再说了！”

“哦？你连部族内的缺点都不敢正视，那你又该如何去对抗凤凰呢？

呵呵，既然这样，我觉得你还是洗干净脖子等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