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他们,所谓的游击队和感染者,是我乌萨斯的威胁吗?”
费奥尔多突然正色,严肃的盯着苍川,
皇帝突然的疑问让苍川不知如何应答,
“遵从你的内心,不要再说那些无谓的客套话了。”
皇帝继续说道,
苍川咬了咬牙,望着面前的帝王面色中的期待,如下定了决心一般,
“微臣僭越,臣认为,游击队与感染者皆非乌萨斯之威胁,世人皆知我乌萨斯对感染者迫害尤甚,不知乌萨斯之民受昏愚的旧贵族影响颇深,感染者被剥夺了为人的权利,只会成为如里戈,谢雷曼这般宵小的谋财的工具,用之即取,不用便弃,了无成本,因此,他们才会挑拨感染者与非感染者之间的矛盾,让感染者受尽世人欺辱,自视非人,因而与非感染者爆发冲突,让更多无辜者遭受牵连,变成新的感染者,恶化乌萨斯对感染者的看法,从而增加自己利用感染者谋财的理由与抓捕利用感染者的程度,正因此等堵截压迫,感染者才会倍受歧视,游击队才会出现,流血与死亡才会出现!”
苍川语毕,少年低头沉默,
“我在说什么啊…”
苍川说的这种话几乎就是对乌萨斯权威的挑战,是对乌萨斯政策的质疑,
但皇帝要他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苍川内心此刻心乱如麻,
空气沉默了许久,
皇帝身旁的雷蒙托脸色也很精彩,
“怎么敢说这样的话,我听到不会被牵连吧…”
侍者内心如此的思考,
皇帝以一种疑惑的眼神看向苍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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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认真的审视着眼前的少年,
“这种话,那个大尉曾经对我父皇说过,然后他便被轰出了皇宫…这就是他在冰原上行军的理由吗?”
费奥尔多神色恍惚,恰若眼前之景如在昨日,
“陛下…”
雷蒙托轻轻拍着费奥尔多的肩膀,指向了在地上埋头下跪着的苍川,
“安德森卿,”
“微臣在,”
苍川不敢同皇帝对视,
“抬起头来,”
苍川缓缓的抬头,与皇帝对视,
“知道朕为何施行新政吗?”
皇帝声音平静,波澜不惊,
“恕臣愚钝,”
苍川不敢多言,
“朕先皇的东西,对当时的乌萨斯固然有益,但于今对乌萨斯,对这片大地而言,已有糟粕,朕要的是复现乌萨斯荣光而非一味守成,时代正急驰而过,乌萨斯必定要搭上前行的列车!”
“陛下您…”
雷蒙托看着自己的帝王,作为他从小到大的侍者,他对现在的奥费多尔感到惊讶,
“感染者的问题,也是我要解决的问题。”
皇帝语气明朗,认同了苍川的说法,
苍川神色已无法用震惊来形容,
他错意了眼前这位年轻的乌萨斯男人,
他们的皇帝并非病于床榻的弱虎,而是困于蛇窟的蛟龙!
“安德森·恰尔科夫卿,朕认同你的说法!”
皇帝起身,快步上前,扶起眼前的少年,
“你身为子爵,名下却无封地,实属不妥,朕以决议,将菲斯戴恩特领封于你,并要求你在进行实验,以改变感染者之现状!”
皇帝将一把印着烫金乌萨斯国徽的精致拆信刀郑重的放在苍川手上,下达宣告,
感受着信物的重量,
一股浓烈的使命感浮上苍川心头,
“臣定不负圣望!”
苍川起身,准备告退,
“等等,”
皇帝好像想到了什么,
苍川立即回身,
“朕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皇帝面色复杂,
“科西切·雅特利亚斯公爵,上个月被他的养女,科西切公爵爵位继承人,塔露拉·雅特利亚斯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