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歇什么歇?赶紧的!”
呼延啸雨抬手便将齐康长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肩头,并将刀刃横在自己的脖子前,而后便扛着齐康长疲惫的身躯,主动走到宁冲身旁,对两名副将说道:“我就是呼延啸雨,我现在被挟持了,你们赶紧把路让开,放我们出城,不然他们若是伤到我一根毫毛,我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两个!”
“这……”
两名副将一脸诧异的看着呼延啸雨,眼中除了迷茫,还是迷茫。
倒不是二人认不出呼延啸雨的身份,而是此刻齐康长看着伤痕累累,有气无力,明明二少爷才是更加生龙活虎的那一个,但凡稍作反抗,都一定能够脱险。
可堂堂镇北将军府的二少爷,就是这么水灵灵的被一个连刀都拿不动的齐康长给劫持了!
“嘿,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想替呼延啸风杀了我,助他当上镇北大将军啊?本少爷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们两个还是呼延啸风的心腹呢!”
呼延啸雨眼见两名副将没有反应,当即拧眉瞪眼,蛮不讲理的大声喝道。
两名副将可是亲眼看过朱雀留信的知情人,心中清楚眼前这位二少爷就是镇北将军府的唯一继承人,此刻又哪敢和呼延啸风扯上半点关系,闻言连忙辩解道:“末将等绝不敢坑害二少爷,只是……只是那齐康长看着受伤不轻,二少爷或可,或可反抗一下?”
“我反抗个屁!齐康长伤的不轻,宁冲不还好好的吗?”
呼延啸雨大骂一声,随手从齐康长腰间抽出一柄障刀,转而塞到了宁冲的手中,一脸正色的说道:“宁冲有多恨我父亲,你们两个是清楚的,再不让路,我的人头马上搬家,你们两个的人头,一样也保不住!”
宁冲一手持枪,一手捏着障刀,默默看着方才还想杀之而后快的呼延啸雨,实在无法抬手以刀相挟,心中更是莫名感到一阵悲哀。
当初年少无知,做事仅凭一腔热血,轻信了假仁假义的呼延雄,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落草为寇。
现如今时过境迁,看透世间炎凉,心中更是百般提防,结果依旧是越看这个草包越顺眼。
虽说看得顺眼,也不一定要效忠,单就是有这种想法,宁冲都觉得恶心。
偏偏越恶心越顺眼,越顺眼越恶心。
若非是千军万马中历练出了一副铮铮铁骨,宁冲此刻早就被自己恶心的当场吐出来了。
“老宁,精神点!”
呼延啸雨眼见宁冲怔怔失神,不禁低声提醒,并主动抓住宁冲的手腕,将刀刃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
宁冲看着呼延啸雨那几乎贴在刀锋上的脖颈,神色复杂的轻叹一声,随即便默默闭上了嘴,全力忍着恶心,以免让着自己干呕出声。
两名副将看着身背齐康长,又主动帮宁冲挟持自己的呼延啸雨,茫然对视一眼,而后便只能无可奈何的让开道路,并向四周吩咐道:“都退开,让他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