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雾魉二人残留的气息完全被顾浔这一泡尿浇的一干二净,即使号称北境四虎第一的银枪白马邓子武也难觅踪迹。
湿漉漉的手,冲天的骚味,邓子武气的脸上都是绿的,直接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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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随便撒尿就算了,你还上火。”
“我说小姐呀,你长这么祸国殃民干嘛,就连不举男都给看上火了。”
邓子武可是听京城的探子说了,别看顾浔成天往青楼跑,实则是个半太监,无法行那男女之事,至今还是童子鸡。
一想到这家伙某个不中用的东西竟然奇迹般的对着小姐点头致敬了,他就气的牙痒痒,比方才摸了一把尿还恶心。
“顾浔呀顾浔,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显然这家伙的想象力丰富的很,谁能想到北境四虎排名第一的邓子武像个自导自演的逗逼。
用力在草地上擦了擦,放在鼻子前闻一闻。
“呃呃呃。”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止不住的打干呕,足可见此尿的威力。
“尼玛,气煞我也。”
最后,还是得乖乖去到河边,洗了又洗,手都洗蜕皮了,还是觉得恶心至极。
突然他一把握住身后的长枪,一招回马枪直指身后,在那人脖子一寸处稳稳停住。
一身黑袍,一根枯木拐杖上系着一个青铜小铃铛,面对距离咽喉一寸的冰寒枪尖,他巍然不动。
“银枪白马飒踏行,十八初成破万军。”
“邓将军,久仰大名哦。”
黑袍人声音嘶哑,像是在故意掩饰,雌雄莫辩。
一想到方才的糗态十有八九被此人尽收眼底,邓子武便气不打一处来。
“夜幕究竟想干嘛,派出你这么一个难缠的家伙,打又不打,退又不退。”
“去去,你让罪魁兄弟来,痛痛快快与我打上一场,分个胜负。”
邓子武有幸和夜幕八妖第七的罪魁交过手,不像这般鬼魅这般遮头藏面的,爽快的很,说打就打。
三年前两人未曾分出胜负,自称打遍同龄无敌手的邓子武至今依旧是如鲠在喉,念念不忘。
“老七被人揍了,半身不遂,躺在床上。”
邓子武嘴角微微抽搐,一想到那个五大三粗,壮如山岳的狂徒竟然被人揍趴躺床上了,着实震惊。
“罪魁那家伙挺能抗揍的,不应该呀。”
鬼魅冷冷看着邓子武,嘴角微微勾起。
“怎么,你也想体验一下?”
邓子武知道眼前之人的境界远超自己,而且手段极其诡异,压根不是对方的对手。
“大哥,你就行行好,我的任务是保护小姐,但凡有点闪失,王爷会砍我脑袋的。”
鬼魅直接道:
“砍的是你的脑袋,关我什么事。”
邓子武极其抓狂,对方这般油盐不进,那就只有打过一场才好说了。
长枪刺出,却透过了鬼魅的身影,再看正主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立在不远处的枝头。
只见鬼魅手中枯木拐杖轻轻一点,两道水柱冲天而起,化作两尊披甲神人,一人持锏,一人持斧,一左一右,向着邓子武砍杀而来。
“我靠,你大爷的,怎么又是这招。”
上次是土人,上上次是木人,这次又来水人,一招鲜吃遍天,关键自己还破不开此门邪术。
看戏一般的鬼魅笑道:
“哦,是吗,那就换一招。”
枯木杖轻轻一点,无数雪花汇聚,化作一座风雪大阵,无数飞雪似一柄柄利刃,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叮叮当当。”
邓子武灵如猿猴,快速翻飞,急速挥动手中长枪,击飞激射而来的无数雪花。
“靠,你大爷,这也太狠了,前辈不带这么玩的。”
“你不是说换种方式玩,不是成全你了吗。”
前辈都喊了对方依旧没有放水的意思,邓子武恶从心头起,一声怒吼道:
“欺人太甚。”
只见那雪白亮银枪之上浮现一抹青光,一点寒芒乍现,然后枪出如龙。
寒芒炸开,整座大阵也随着摇摇欲坠,邓子龙一咬牙,手上血管突起,毛孔之中渗出血珠。
鬼魅饶有兴致的看着邓子龙,微微笑道:
“哦,这是要拼命了吗?”
“赵牧带出来的兵还真没有一个怕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