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也得撑。”末那语气不容置疑,“你的战矛本身是神兵,它的本源力量与你的生命力相连。只要你付出足够的代价,就能引发它最强的力量。”
“代价?你是说……”陆川瞳孔一缩,明白了末那的意思。
“没错。”末那冷冷道,“用你的生命力,换取一次切断深渊连接的机会。你愿意赌吗?”
阿赖耶在一旁抱臂冷笑:“赌不赌是你的事。不过说实话,你也没得选。这个深渊使者要是恢复,第一口吞的就是你。”
陆川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又被决然取代。他紧握战矛,咬牙说道:“好,我赌!”
“这就对了。”末那点头,随即双手结印,周围的空间顿时泛起淡淡的光晕,“我会用规则之力暂时帮你稳住这片残片,你趁现在尽快引发战矛的力量!”
阿赖耶耸耸肩,懒散地靠在一旁观望:“你们这些凡人,总喜欢拿命去拼。行吧,我就等着看戏了。”
陆川深吸了一口气,将蚩尤战矛竖在胸前,闭上双眼,感受着战矛内部残存的神力。片刻后,他双眼猛然睁开,体内的生命力如同江河决堤般涌入战矛之中。
“蚩尤!借我你的力量!”
随着一声怒吼,战矛骤然爆发出耀眼的血红光芒,那光芒直冲云霄,与周围的紫色雾气碰撞,发出刺耳的尖啸声。整个仙界残片都在颤抖,四周的空间裂缝迅速扩大,深渊的气息被战矛的力量逐渐逼退。
然而,陆川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汗水从额头滑落,身躯也开始摇摇欲坠。
“快坚持住!”末那一边维持规则之力,一边大声提醒,“再加一点力量,就能切断它的连接了!”
“我……知道!”陆川咬紧牙关,将最后一丝力量注入战矛,血红光芒瞬间大盛,仿佛燃烧的烈焰,将深坑中的紫雾彻底吞没。
轰——
一道清脆的断裂声响起,深坑中的紫雾消失得无影无踪,仙界残片重新恢复了平静。陆川握着战矛跪倒在地,气息虚弱到了极点,却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结束了吗?”他低声喃喃道。
末那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然道:“结束了?或许吧。但这只是个开始,小子。”
“成为真正的「天元行走」,以后你面对深渊的机会还会更多。这次你对于天道有极大的功效,天道自然会给你降下更多的气运。这次...你做的还不错。”阿赖耶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陆川,她有些没想到陆川看起来自私自利,在面对大是大非面前居然是第一个冲上去的,着倒是令她大为改观。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我脸上有花吗?”
“没有,只是感觉你这家伙似乎也不是完全的可恶,至少没有像「窃星之人」一样没有被深渊的力量给污染,给腐蚀,直接叛变。”阿赖耶兴致有些低落。
末那走过来轻轻拍了拍阿赖耶的肩膀,“你也别太自责了,虽然你找的每个气运之子都不太行,不过这也不是你的问题,可能是你这人就比较容易招灾揽祸吧。”
阿赖耶那娇俏的小脸顿时浮现出一丝怒气,长长的睫毛的不停颤抖。
“你说我容易招灾揽祸?这算什么?”
“算成语。”陆川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陆川!!!你给我死?!”这小女童一般的阿赖耶又开始张牙舞爪起来,眼里的怒火正熊熊燃烧着。
......
也不知道扯了多久,陆川才终于将正题给引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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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们说的人王颛顼是怎么回事?石镇距今为止不是不过就数百年吗?那人王......”陆川问道。
“什么是气运?又怎么跟「窃星之人」扯上关系了?”
末那与阿赖耶对视一眼竟然笑了。
“噗哈哈。笑死我了,数百年?数百年怎么够,那不过是刻意淡化人王颛顼绝地天通的行径罢了,你莫非真的以为你们的能力跟古圣朝石朝的人们有的比吗?他们随便拎出来一个人都是大神通者。按照你们现在的说法,全都算的上是灵窍境,再进一步都是可以称圣的存在。”
“你们不过是灵气渐渐枯竭的陪葬品罢了,一代又一代神通越来越弱,却把这一切归咎为是自己神通功法不行,殊不知这片天地都在枯竭。”阿赖耶毫不留情的吐槽着,一点也没有给陆川留下颜面。
末那静静地等着阿赖耶说完才继续说道,替阿赖耶补充。
“唯有到了你们这最后一代,这方世界即将彻底泯灭。天欲使人亡,必使人疯狂。这是整整数百万年的灵气的积攒,一口气释放出来,这是天意的选择。”
“这一代必须出神,否则这片世界就此彻底消亡,这世界消亡,我们这种依赖这方小世界而存在的先天神族也必然消亡。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找你们玩这个成神的游戏的原因。”
“我们...想活。”
“所以我们才找了一位又一位看来能够扭曲天道的人,妄图改变这一切。”
“窃星之人是,天机老人也是,你也是,甚至洪白也是,陆子游也是,孙家七长老亦是如此,只是有些人同意,有些人拒绝,但是你们或多或少都会积攒一些气运。”
“可没想到窃星之人居然背叛天道,获取了气运之力后竟然倒戈向深渊一方,甚至还妄图掌握所有的鬼物,所有的神通,所有的气运之子,有潜力扭曲天道之人。甚至妄图取而代之,成为真正的神。”
“不是后天神族,乃是先天之天,万物之源,凌驾一切之上的真正的神。”
“你懂吗?你要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