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似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干枯的尸体,被这凄惨的死状给吓了一跳,倏然后撤一步,后脚跟被瓦片给绊了一下,险些没站稳。
“这...”没想到只是她一个晃神的功夫,守护在她身边的红衣人已经一个不剩,唯独剩下一个双手抱胸的右护法。
右护法皱着眉头,脚步轻移,看着那七彩的气泡眸光里除了阴冷还有凝重。
“喂,你要是还不走,我就走了。”
“我不知道你在找啥,不过教主只叫我把你带出来,可没说要把你完整的带回去。”
右护法松开环抱着胸的双手,宛若蛇信般长而分叉的舌头舔了舔他干燥的的嘴唇,死死盯着红衣女子的侧影,那略显单薄的红衣丝毫不能掩盖住那凹凸有致的躯体,更加凸显出其火爆,眼底隐隐有着淫光攒动。
红衣女子吓傻了一样,呆滞了片刻后才选择转身逃跑,小脸上满是惊恐,那高耸饱满的胸脯在跑动中像个小兔子一上一下的蹦跳着。
刚跑两步再一次被瓦片给绊倒,身体重重的砸在瓦片上,乳浪一阵翻涌。
这一幕看的右护法心中一团欲火在疯狂燃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狠狠将这女人按在身下一顿揉捏。
七彩气泡可没有别的情绪,闪烁着绚丽的光彩,带着极度的危险朝着红衣女子飘来,速度并不算太快,可谁都知道只要被触碰到那就是死路一条。
红衣女子脸上畏惧的神色更深,看了一眼仍在一旁看戏的右护法,贝齿狠狠咬在红唇上,一抹嫣红浮现。
脚下黑色潮水再度涌出,疯狂的冲向那颗七彩的气泡。
吞噬了数人的七彩气泡已经涨大的如同一颗水缸大小,只是轻轻掠过,顿时黑色的潮水平静下去,一点波浪都未曾泛起,只留下一地的干枯的,被抽干了体内所有水分的虫尸。
须臾间朝着红衣女子脑袋砸开。
红衣女子畏惧之色更深,那是连被红纱遮面也无法掩盖住的。
无声无息间,屋顶出现一个大洞,无数的瓦砾轰然落下。
红衣女子勉强翻了一个身,差点就被七八彩气泡所触碰到。
右护法由始至终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似乎完全不在意红衣女子的生死,已经做好了离去的准备。
“考虑好了没。你要是现在求我,我付出些代价也能把你带走。”右护法抬起右手,眼中阴冷之色弥漫。
“你休想。”
“好。”右护法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留恋。
七彩气泡又缓缓从那个大洞里升了起来,在红衣女子面前静静旋转着。
“亥开!”突然一声恐怖的怒吼,从远处传来,震天动地。
右护法一听这声音,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难以置信,回头望去。
远处滚滚烟尘中一道矮胖的身影正在极速冲来,那恐怖的速度和他的那肥胖的完全不符合。
巨大的体型狠狠跺在地面上,地板顿时开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每一步都能踏出一个个巨大的蜘蛛网。
“卞平?!!教主怎么让你也来了,你不是应该守在外围,不让任何一只苍蝇飞出去吗?”
那个矮胖中年男人没有回答,再度一声怒喝:“让开!!”
眼中死死盯着那个在红衣女人面前漂浮着的七彩气泡,随即一手狠狠插向自己心脏,没入三分。
“不会吧?!!”
“卧槽?你特么疯了?就为了这个女人你要用掉只有三次的能力?你不想要命了。”右护法也反应过来,一脸的不可置信,转头看向还正以一种颇为不雅的姿势趴在地上的红衣女子。
“她?不过一个女人,有这么重要吗?”
矮胖中年男人始终没有答话,那眼中一直望着那个七彩的气泡,渐渐地那个七彩的气泡仿佛在他的眼中活了过来一般,刻印在他眼中,而那个还在旋转的七彩气泡则是看上去似乎虚化了不少。
中年男人插入心口的手指往外猛的一拉,顿时一张薄薄的鲜红色的肉皮被他扯了出来,那肉皮上的纹理清晰,带着一条条狰狞的血管!
分明就是从矮胖男子的心头撕下来的。
矮胖男子猛的低头看向那张心头纸,用手蘸着血迹在那张心头纸上滑动着,临摹着七彩气泡的模样。
七彩气泡的旋转速度越来越慢,直至几乎凝滞下来,看上去要完全虚化。
不过三两下勾勒,心头纸上浮现出了七彩气泡的轮廓,只是通体是由于鲜血染成,比之本体还要诡异。
啪。
只听到轻微的一声,整个七彩气泡像是被人拿了根针扎了般轰然破碎,而与此同时心头纸上血染的轮廓彻底成型。
左护法卞平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色苍白的可怕,逼视着右护法,一步一步走近,眼神中满是质疑。
死死捂着胸口,不让伤口进一步扩大。
“亥开,你过分了。”
“教主让你好好保护「驭虫使」大人,你就这般保护吗?”
“你莫不是忘记了,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怎么来的吗?能有今天全都是教主大人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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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是谁才让你在这短短一年多的时间翻身到这个地步的吗?教主说的话你都敢阳奉阴违了?”
卞平说话字字诛心。
亥开的脸色被盯得渐渐有些发虚,可嘴里还是强行地辩解着:“教主大人他只让我将她带出来......”
“抠这种字眼,要是让教主大人听到,你猜猜你会有什么下场。”
卞平一个猛踏地面,随即空中一个翻身,轻飘飘的落在屋檐上,极其潇洒。
亥开神色一滞,但马上反应过来。
“别光是说我,说说你自己。你现在玩忽职守,教主给你的任务是守住外围不放过任何一条杂鱼,你现在又在干嘛?”
“走之前教主大人给了我一个锦囊,告诉我,万一两个时辰都还未曾结束,就拆开,说明计划有变。”
“我打开,发现上面只写了一句话,让我来入口处找「驭虫使」大人。”
“你应该知道,在教主眼中,我们哪怕加一块的价值都没有「驭虫使」大人高。”
“呵,我就不信教主会为了这种贱种惩罚我。”亥开神色变了又变,语气也不如方才笃定。
“不过一个贱女人,能有多高的价值。”
谁知道,卞平竟然异常认真的摇了摇头。
“教主想做的事情,不是你我可以妄自议论的,就是要我们的命,我们也该一句话不说,还给教主便是。”
一块红纱落下,红衣女子挣扎着起身,她刚才那般危急都没有向右护法说一句请求帮忙的话现在依然更加不可能。
女子依旧一言不发,默默的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只是眼中的失落几乎要溢出眼眶。
一身单薄红衣在冷冽寒风中轻轻飘飞,圣洁的月光洒下,给她增添了一抹落寞。
“「驭虫使」大人,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