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想请问一下,现在天机阁阁主在哪里?”
瑞渊右手侧那个长袍看着有些异样的看着陆川,眼中似乎带着什么别样的情绪。
“通常情况下,天机阁所有信息经过汇总后,挑选出最为重要的信息都要经过阁主手里,最后分辨出轻重缓急,判定放在第四至第五层。”
“一二三层,我们完全可以自行处理。可是一旦出现了无法处理的事情,都要阁主批阅,并制定战略。”
“但是阁主消失这么多天,若是一般情况下,确实也不会被人发现,但是现在出现了足以出现在第四层,甚至第五层的事件,阁老却依旧没有给出回复。”
“现在天机阁早就已经传遍了,阁老不在天机阁的消息,这基本上是人尽皆知的事。但是要说阁主现在在哪里?恐怕这个问题,只能问你了,陆小哥。”长袍老者说话非常客气,说话间如潺潺流水,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跟陆川阐述了一遍,还顺便将问题踢了回去,堪称滴水不漏。
这个老狐狸,陆川暗骂。
“好,你们都知道具体情况。既然如此,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我说我确实知道天机阁阁主的下落呢?”
这一句话,石破天惊,别说其他人,连坐在主位上的瑞渊脸上都出现了一抹意外。
他这句话说出口的同时也在观察着底下人的表情,大部分分为三个部分,在瑞渊左手边上基本都是忠于瑞渊的,而右手边估计是忠于天机老人的,而另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的,估计都是些摇摆不定或者忠于天机阁的。
陆川立刻心中做出了判断。
“果真?!!”瑞渊腾的一下站起,看着陆川,眼眸里的急切任谁都能一眼望出。
陆川微微皱眉,怎么又是一只爱演戏的老狐狸。虽然看起来十分急切,可眼底却潜藏着那抹冷漠却刚好的被陆川捕捉到了。
思忖片刻,陆川还是轻轻颔首。
“这自然是真的。”
“阁老他现在身处何处?”瑞渊站起身来,越过众多围桌坐在椭圆桌旁的人径直来到陆川面前。
他身高极高,足足八尺有余,身材魁梧,现在陆川面前就像是一副宽厚的墙壁。而且他跟天机老人不同,完全就是一副武林高手的模样,就这般居高临下的看着陆川,再加上那种长期身居高位者的强烈气场,给陆川带来的压迫感不是一般的强大。
陆川呼吸微微一窒,始终皱着眉头,有些不喜这般被人俯视的角度,然而下一刻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突然展颜朗笑出声。
“不急不急,在我宣布天机老人现在的下落前,我要先问几个问题。”
陆川笑着,用右手在怀里一阵摩挲,指间触摸到八卦镜,心中顿时安定下来。
“何事?”瑞渊也皱着眉头打量着陆川,这个少年给他的感觉极为特别,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畏惧。
“我先问下这位瑞渊副阁主,若是您和天机老人同时在场,诸位听从谁的话?”
瑞渊紧锁眉头,不知道陆川究竟想做些什么。
“大胆!!”不过这声寥寥无几,似乎有不少人也想看瑞渊的反应。
“自然是阁老,阁老劳苦功高,为天机阁奉献一生,我自愧不如。”
“瑞阁主谦虚了。”又是那个三十几岁面如冠玉的男子说话,顿时许多人附和起来。
“是啊,是啊,瑞阁主也是劳苦功高,为了天机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言语间已然把副字去掉,陆川了然的点点头,符合他的预期。看来这趟天机阁之行,不会太过容易。
“那么若是天机老人在失踪之前交代的事情,你们还听从吗?”
瑞渊紧锁的眉头忽然松开,朗声大笑道:“这位陆小兄弟未免太过小心谨慎了,原来你是担心这个,那放心好了,我瑞渊以自己的名声担保。”
“只要这话确实是出自阁老口中,我们天机阁上上下下必定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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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可是阁老有口音留于我等。”
瑞渊似乎还颇为高兴,毕竟只要没在他面前直接说出天机老人的下落,他都能安稳的坐在那个位置上。
或许在他看来,自己只是一个偶然得知了天机老人下落却想趁机邀功的无耻小子罢了。
陆川暗暗想到。
不过嘛,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打空了。
陆川猛的将手探进八卦镜中,毫不犹豫的将早已经捏在手中的那块金镶玉腰牌举了起来。
顿时那块明晃晃的腰牌就这样展示在所有人眼中。
哗啦啦。
一片椅子倒退的声音,全部人的视线都被这块腰牌吸引住了,金镶玉的特殊工艺,正面铁画银钩的字迹,毫无疑问正是陆川得自天机老人的那块阁主令牌。
是黑猫在沉重的星辰钢门落在之前抛出来给他的。
瑞渊那朗笑的表情僵在脸上,双目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陆小哥,你这是从何处得来的赝品?现在收回去,我还能当做没有看到,不然我就要视做你要与我天机阁宣战了。”
瑞渊一字一句说着,每一个字都咬的极重,像是从嘴里蹦出来的一般。
陆川也是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摊摊手。
“我也不想,奈何这玩意是真的,还是你天机阁阁主亲自给我的,命名我为天机阁代理阁主,在他没有回来前掌握全权事宜。”
“哦,对了,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现在的天机阁阁主是您,瑞阁主,那我是不是应该加个‘前’字。”
陆川故意用着金铭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说着,反正这腰牌只要说出来便是是敌非友,那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的撕破脸,省的假惺惺的你来我去。
场下三股势力,也不知道谁大谁小,那就干脆来碰上一碰。
而身后的金铭,昌荣和叔北早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金铭一脸“卧槽,被这家伙学到精髓了,不愧是我兄弟”的表情。
而昌荣和叔北更精彩许多,叔北张大了嘴巴,颤抖着伸出手指指着陆川。
“卧槽,昌荣,我不是做梦吧,这家伙,这家伙居然是代理阁主,我刚还跟他打了一场。”
“你特么掐我干嘛,你皮糙肉厚的掐你自己啊。我也看到了。”昌荣狠狠一把甩开叔北掐他的手。
“嘿嘿,那不是我也会疼吗?”
“......”
“敢问这位陆小哥,我能亲自过下眼,查看一番吗?”那个穿着长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起身,一脸殷切的看着陆川。
“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