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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你...做了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我很早就有种感觉,我跟川哥是一体的,谁都不能将我们分离......”

“我经常能模糊的感受到川哥你内心的喜怒哀乐,你开心,我也开心,你痛苦我比你还痛苦。”白雨泫然欲泣,表情比哭还难看。

“可我没有想到,原来我们之间的联系都是姐姐赋予的吗?这一切都是假象!”

“为什么?为什么?连我唯一的拥有的都要夺走?”

啪嗒。

白雨终于没有忍住,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滑落,滴在陆川后颈上,将他的衣物打湿了一大片。

“我已经没有了大姐,没有了父亲,白家也归不得,我只有川哥你了。”

“为什么?为什么连川哥的联系都是假的?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

白雨一手死死抱着陆川的脖子,一手继续抚摸着陆川后脑勺上的鬼奴印,感受着那凹凸不平的触感,她有种感觉自己似乎能将这东西彻底抹除。

“咳咳咳,白雨,你抱轻点。”陆川有些喘不上气,轻轻拍了拍白雨的手。

“咳咳,不要做傻事,你大姐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也不是白雪做的,你爹也还活着,这一切我都可以想办法,我们这就准备回白府一趟,没有什么回不去这种说法。”

“所以你必须振作起来。”

陆川这几句话说的有些艰难,言语间尽是疲惫,浑身都被大量的汗水打湿,蒸汽从头顶升起,像是刚做了一场汗蒸般。

“白雪吗?川哥你果然知道姐姐的存在,很早就知道了吧,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白雨不停的哭着,手指猛的一勾,将陆川的束发的红绳猛的勾出,瞬间马尾散乱,白雨将头发分开两边,顿时露出了陆川后脑勺上那个被隐藏的鬼奴印。

刹那间,白雨瞪大了双眼。

方才她感受的分明,那微微凸起触感,竟然是一张人脸,与她有着九分相似通往俏丽的人脸。

整体呈现紫黑色,双眼半闭着,表情异常的狰狞扭曲,似乎在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白雨伸出手指轻点,这张诡异的脸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躲避着她的触摸般,扭曲了一大块,像是水波般,朝着四周扭曲荡漾。

白雨强忍着内心的怪异不适感,双手轻轻抓住鬼奴印的边缘,将鬼奴印固定在她的手指上,这下它彻底无法逃脱了。

“川哥,我不想这样下去了。”

陆川内心一惊,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雨,别冲动,不要做傻事。”

话音刚落,只听得撕拉一声,白雨竟然手中捉着那块人脸头皮,活活的从陆川的后脑勺上给撕了下来。

“呜嗯。”陆川闷哼一声,浑身的元力也尽数散去,刚才那种仿佛跟环境完全融为一体的感觉也彻底消散。

“对不起,对不起,川哥你很疼吧。”

白雨豆大的泪珠一直往下掉,手中死死捉着那块依旧在扭动的鬼奴印。

脱离了人体却还在不停挣扎扭动的头皮,怎么想怎么诡异。可白雨像是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一般,将它死死抱在怀里。

“这下,姐姐跟你的联系再也没有了。”

“我要证明,我跟川哥之间的羁绊,不是这种诡异的玩意所赋予的。”

“谁都斩不断。”

白雨掌心那块夹杂着大量毛发的头皮,仍在剧烈蠕动,其双眼几乎完全闭合,那张人脸显得异常焦急。

它四处寻找宿主,先是粘附在白雨手腕处,甚至有扎根其手部的迹象。

就在这时,一块皮肤碎屑突然挣脱了白雨的束缚,紧紧贴附在她那宛如凝脂般洁白如雪的手腕之上。

眨眼间,几根细小的毛发从这片原本光滑细腻的肌肤中冒了出来,似乎下一秒就要彻底嵌入其中。

白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失声尖叫起来:"啊!"

她本能地用力一扯,试图将这个诡异的东西从自己身上扯开。然而,这一次她却并没有成功,头皮粘粘在自己的手腕上,疯狂的拉扯下,白雨的手腕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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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淌而出,一滴滴鲜红的液体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坠落,恰好洒落在人脸上。

那张脸在血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苍白,毫无血色,透露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那已经几近完全闭合的双眼竟然又睁开了一小道缝隙,似乎有重新睁开的趋势。

“这东西好生诡异。”

“这就是姐姐的力量吗?”

白雨口中喃喃着,手中动作不停,继续疯狂的撕扯着,一大块手腕上的肌肤被连带着撕了下来。

可白雨只是红着双眼,一声不吭,将这诡异的人脸头皮给丢在地上,冥冥中那股跟陆川仿佛融为一体的感觉彻底被切断。

白雨死死咬着红唇,再也不让眼泪落下。

“川哥,这下我们都一样了。”白雨挥了挥依旧在淌血的手腕,倔强的笑了出来,笑容有些勉强带着些许苍白。

“你个傻姑娘。”陆川眉头微微皱起,也不做休整,一把捉住白雨手腕,运起金色元气附着在上面。

不过一时半刻,白雨身上原本狰狞可怖的伤口竟然已经开始愈合结痂,只剩下淡淡的一道印记若隐若现地趴在皮肤之上。

"川哥,这样真的已经足够了。"白雨突然把手腕抽回,动作轻柔地摩挲着那道尚有余温的伤痕。

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既像是释然,又仿佛带着一丝执拗:"我想要将这个疤痕保留下来,当作一个纪念。所以你还是快些去处理下自己的伤势吧。"

说完,白雨抬起头,微笑着看向眼前一脸担忧的男人,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不必太过担心自己。

陆川轻轻叹了一口气,从八卦镜中掏出黑刃,看也不看直直插在鬼奴印上。

鬼奴印在黑刃下毫无反抗之力,扭动两下便彻底化作了飞灰。

“这东西其实已经对我构不成威胁了,你个傻姑娘又何必呢。”

说不定还有利......只是这句话陆川没有说出口,摇了摇头,陆川盘腿坐下休整,毕竟他的伤口的可不是白雨可以比拟的。

而且陆川还想要捉住方才那若有似无的感觉。

缩地成寸。

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