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房门外突然传来猛烈的敲门声,仿佛要把房间都砸倒一样。
“快开门,快开门。”
“砰砰砰。”
“特娘的,怎么回事?”金铭有些烦躁的猛的一下子拉开门,“你们看不到房门关着啊?有人在房内不知道?”
房门打开,是一名带着黄皮帽子的船夫,身后是几名江湖人士,几人正一脸焦急的往房内看去,东张西望。
“你们贼眉鼠眼的看什么呢?”
几人支支吾吾,不住往房内看,又是唉声叹气起来。
“嘿,你们几个敲门不说话到底干什么呢?”
还是那名船夫性子急,赶忙说了出来。
“金家小少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诶?出什么大事了?”金铭有些好奇的回头看了陆川一眼,发现已经找寻不到陆川的身影,这才安心的转回头,也没反驳。
“现在船上都传遍了,说亚圣把乌三公子带走是受到了您的指使,只有你们金家才有足够的财力使唤的动亚圣,是想要把船上英豪一网打尽,让所有大家族元气大伤。”
“什么鬼传言?我要这么做,至于以身犯险吗?传谣言的人没点脑子,笑死我了。”金铭嗤笑了一声,还是没准备把人放进房。
“我也不信啊,但是耐不住身后这群人信。昨天我都在底层看到是乌家公子带着人放的火,就是害怕才没敢说,估计就是亚圣他老人家看不下去才出的手。”
“你个好小子,差点让老子被人冤枉,现在才站出来有啥用。”
“但是今天不一样啊,这群人全都看到了。”船夫支支吾吾的说着,表情有些奇怪。
“小少爷,小少爷,大事不好了。”小四小五跌跌撞撞的从楼梯口出现,刚一冒头就冲着金铭大喊。
“诶,我知道大事不好了,你们倒是说啊。”
金铭堵着门,一副死活不让进的模样,身后那群武林人士一个个表情复杂的很,又想要动手,似乎又有些顾虑。
“少爷,船上的大副死了。”
“啊?刚航行一天一夜就出了这么多事。等等,对了,昨天粮仓被烧了,今天还有饭吃吗?”金铭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咳咳咳,小少爷。”
一道紫色的身影快速逼近。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事情还没弄清楚,你们跑来这里堵门是几个意思?不把我金家放在眼里?”穿着一身紫色长袍的金掌柜一挥手,顿时空中带起一阵恐怖的音爆声,所有人瞳孔一缩,不敢太过放肆。
“金掌柜的,我沈莨敬你三分,不过今日这事要是不给个说法怕是过不去,这是拿全船英雄豪杰的命开玩笑。要是你们金家想与天下人为敌,那也无不可,想想墨家的下场。”
这群武林人士中突然站出来一人,气宇轩昂,鬓角留着两缕长长的乌黑头发,垂到下巴左右。双手怀抱着一柄巨大的长剑,整个人的气质就像是柄没有开锋的重剑,看上去倒也算的上是人中龙凤。
“沈莨,你师父来也不敢在我面前如此孟浪。何况事情还没有定论,我刚已经跟水若寒水圣女打过包票了,今天日落之前定给她一个答复,你们为何还要咄咄逼人?是欺我金无命手中无力吗?”
金掌柜站在金铭面前,将他的身影挡住,单手捏成拳,顿时指节一阵噼啪连响。威胁式的看着众人。
“不是,大副死了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掉进水里了还是咋样,节哀啊。”金铭依旧吊儿郎当的说着,一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金掌柜将头扭过来,眼神有些阴郁。
“小少爷,那大副是在航行的途中被人从身后一掌拍死,而且若是我说有多名人证亲眼见到你从船长室中走了出来呢?”
“啊?”
“然后就有人不少人看到你上了二楼就消失了。”
“啊??”金铭的嘴巴快张的能够塞的进一颗巨大的鸡蛋。
“这事不是很明显必有蹊跷吗?我还是都还没下过楼呢。”金铭走出门一步,看向侧面,高耸的桅杆上挂着一面巨大的帆布,底下不时还有人拉扯一下操控着风向。
底下的舵手们一见金铭望过去急忙躲避着视线,生怕和对方产生了交集。
“这是栽赃陷害,孙家人的惯用伎俩了,明显是有孙家人参与其中,找出来不就是了。”
沈莨神色冰冷,思虑再三,一抱拳。
“行,那就再给金掌柜半天时间自证清白,不过不要让我们等候太迟。”
“还有不要以为有亚圣他老人家给你撑腰就可以胡作非为,真在海面上迷失方向,不过是鱼死网破罢了。”
“毕竟这艘船上能在海上明辨方向的只有船长和副船长人了。
“嘿?”金铭顿时有些傻眼,“不是,你这家伙就认定是我做的了?”
“现在谁都知道这是你们金家委托的水家举办的庆功宴,至于真空教是不是是你们覆灭的,不得而知,不过现在嘛,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也劝你们金家安分守己一些,莫要做些小动作。”
言罢,沈莨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