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哭泣的彼得先生蜷缩着的背影,我隐约感觉到我应该采取的方针逐渐明朗起来。
“斑斑,过来。”
当我张开双手朝彼得先生招呼时,他露出一副十分惊讶的表情。彼得先生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凝视着我,我微笑着回应他的注视。
直到现在,我一直在回避斑斑。我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也一直保持警惕。但是今天我决定,要帮助这个人。
既然已经决定了,我就要全力以赴地安抚他。这个人需要保护,那么我必须成为他眼中比那个人更安全、更值得信赖的避难所。
彼得先生慌张地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变成斑斑的样子,来到我的膝前。以老鼠的姿态待着时,还挺可爱的。
“乖孩子,斑斑。”
我把斑斑放在膝盖上,轻轻抚摸着他的背。意外地,他的毛发非常柔软,看来是罗恩一直精心照顾着他。
“还记得活点地图吗?我包里的这间房间应该不会出现在那张地图上,所以如果不想被发现的话,就来这里避一避吧。”
我这么说完,斑斑的耳朵轻轻动了动。如果他理解了这间房间的优点,我会很高兴的。
“什么是活点地图?”
雷古勒斯先生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
“那是一张能显示霍格沃茨里所有人的地图。詹姆斯他们在学生时代制作的,精度相当高,连动物或复方汤剂变身的人也能识破,所以你最好小心一点。也许雷古勒斯先生的名字也会出现在上面。”
我回答后,雷古勒斯先生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兴趣的光芒。我稍微明白了这个人的一些性格特点。秘密基地、冒险、不思议的地图之类的事物,似乎是他所喜欢的。作为魁地奇的找球手,他的本质或许和哈利一样,是个活泼的男孩。
也许本质上,他们是很相似的兄弟。如果成长环境不同,西里斯和雷古勒斯或许会成为关系亲密的兄弟。
“我来说一点未来的事吧。到了九月,莱姆斯·卢平将作为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来到霍格沃茨。”
我说完后,斑斑在我膝盖上微微一颤。我轻轻抚摸着斑斑的背,安抚他。
“不过,也有可能会提前。他原本应该在六月被解除职务的。”
现在才刚进入二月,但从斯内普教授的态度来看,莱姆斯·卢平的任用已经确定。让斯内普教授和奇洛教授撑到六月可能也挺困难的,所以也有可能他会在本学年内作为新任教师出现。
“在西里斯成功越狱之前,告诉莱姆斯·卢平真相也是个办法……不过,如果彼得先生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这个世界的彼得先生没有杀害任何人。他只是因为害怕丢命而背叛了朋友。我认为还是有情有可原的余地,如果是莱姆斯·卢平,他应该能比西里斯更加冷静地处理这件事。
我对斑斑说完,他便从我膝上跳下来,恢复了人类的模样。
“那时候,你会和我一起去吗?”
彼得先生露出不安的表情,注视着我。
“当然。”
我微笑着回答他的问题。看到彼得先生松了口气的样子,我心想,这是一个好兆头。他开始比以前更积极地考虑向他人坦白自己的罪行。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除非彼得先生再次投靠黑魔王,否则事情就不会像之前那样。”
“没可能,绝不可能!”
彼得先生听到我的话,脸色变得苍白,连连摇头。
对,就是这样。
当我拍了拍膝盖让他过来时,彼得先生再次变回斑斑的样子,爬上了我的膝盖。对,斑斑真是个乖孩子。
“哈利四年级那年,会有魁地奇世界杯的决赛……那晚,前食死徒们……怎么说呢,兴奋地大肆喧闹,伤害麻瓜,制造骚乱……”
我说到这里,雷古勒斯先生皱起了眉头。这是我预料之中的反应。
魁地奇被用作暴动的借口,食死徒们仗着黑魔王的势力到处肆意妄为,这些显然是雷古勒斯所不喜的。
“看到这一幕的巴蒂·克劳奇·小则会愤怒地打出黑魔标记。”
当我一边安抚微微发抖的斑斑,一边抬头看向雷古勒斯时,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
“……也就是说,他还活着吗?”
雷古勒斯问道,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
果然,巴蒂·克劳奇·小是雷古勒斯的朋友。每次提到他的名字,雷古勒斯的面具都会稍微破裂。
“他是魔法界第一个成功逃出阿兹卡班的囚犯。”
雷古勒斯似乎难以掩饰自己的不安,目光略微游移。
“可是,根据阿兹卡班的记录,他已经在狱中去世……还有遗体……”
雷古勒斯大概去过阿兹卡班,看看西里斯的情况。在那里,他得知了朋友的死讯,并查找了相关记录。如果他是以青蛙的形态去做这件事,应该很容易。
“那是复方汤剂的作用,病入膏肓的母亲和他交换了身份,她以他的样貌去世,并被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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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揭示巴蒂·克劳奇的逃狱真相时,雷古勒斯猛地抬起头。
“那就是说,他的母亲是在那样黑暗的地方独自去世的吗?没有人陪伴她?”
“你见过她吗?”
我问道,雷古勒斯先生点了点头。
“……他是一个温和且看起来很友善的人。不过,他也有些体弱多病。在学校期间,巴蒂曾几次因为去探望生病的母亲而回家。他和父亲的关系不太好,但因此他对母亲非常关心,非常珍惜她。”
在我手掌下的斑斑发出了一声尖叫。他一定非常能理解那种为生病的母亲担忧的心情。
一个将深爱的母亲抛在阿兹卡班的儿子。也许他曾经想过要回到阿兹卡班去,或者想要去接母亲回来。但是,他被服从咒语束缚着,被困在家里,哪儿也去不了。
最后,他的母亲去世了。原着中的巴蒂·克劳奇·小说过,母亲的坟墓是空的。那可能是一种悲痛的表达吧。
如果囚犯的遗体可以交还给家属,那么或许可以偷偷地重新安葬。但如果无法做到这一点,母亲的遗体可能就被埋在阿兹卡班的范围内。
他的母亲仍然被囚禁在阿兹卡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