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幻象当中却由不得白惜墨做主,他身在湖边心里琢磨,幻象当中,白惜德的声音越发猖狂:“不用躲了,那密道所在已被我派人看守,你们几个倘若识相,把小羽交出来一切好说,凡有不听,往日的情谊也就不符存在。”
“该死!!”白鸾左侧有一护守的弟子不禁一恨,唯一的希望,那密道本是众人唯一的去处,此刻被人占住如何是好。
不止是他,就连白鸾也不知如何,她在小辈当中修为绝顶,可面对整个宗门包括白惜德在内的所有长辈,眼下也是有心无力,如果仅仅只是白惜德一人心智迷失,纵然是眼下遭遇,生死搏杀之间,这白鸾也有绝对的信心拖住片刻,趁着空挡,他她相信身旁几人拼死护持,一定能将白羽带走,可眼下整个山门全被迷惑,所有人不分敌我,这样的局面,白鸾心说不是爷爷及时赶回,恐怕今日的结局难有善果。
想到这,她不禁转头看向了风尘,这是她姑姑唯一的儿子,当初北疆大漠风家大劫,一门之祸令整个风家几乎死绝,今日的变动,风沙堡仅存的几个小辈也都跟着迷失了心智,只有这风尘,先天之灵的缘故免于为难,可此时的处境,迷失与否,又或是被谁控制,说到底,似乎也没有分别,倘若没有意外的转机,就眼前几人,哪怕是拼上性命,最后也只是全部身死。
“怎么办?”白鸾着急的想着,身旁的几个护位虽不畏死,可眼下无异于白白牺牲,如此不可莽撞而为,不说小风尘今日如何,就算小羽今日被救,他日醒转之后,得知小风尘今日身死,想必也会随他而去,如此要么不救,要救,这两个人都得送走,可如何送走,白鸾的心中没有主意。
“小白鸾,四叔知道你就在附近,听话,把小羽交出来,四叔保你平安无事。”白惜德再次说道,其山林所在的每一处都有其回声涌荡。
白鸾知道,这是她四叔神念搜索,用不了片刻,几人藏身所在定被发现,想到这她更加着急,可着急无用,眼见着如水波般动荡的神念在附近扫荡,白鸾依旧没有任何主意。
正在此时,一身拖着重伤的风尘,忽然以一种玄奥的方式,以元神之力回应说道:“大言不惭,你此刻心智已失,还妄称谁人的四叔,不过一条摇尾的老狗,你找到便可,找不到,他日定寻你所在,你身手之人也定当诛灭,今日苍云宗遭遇一切,呵呵,将来必百倍偿还。”
冰冷的声音带着杀意,似乎是有意激怒,风尘与其回应,那白惜德也暂时无奈,他先天之灵本身元神,被困的几人中他是唯一一个身负元神之人,别看他修为不高,但其先天之灵纵使如白惜德这般圣阶之人,一时半会也难以应付。
而且随着风尘与其搭话,苍云岭山林之间原本动荡的数道神念,顷刻间皆被打乱,并且没有丝毫泄露,如此风尘的神念身在何处,自哪里发出,那几道神念不好查看,再加上苍云岭本身重要,更有苍云大帝亲自布置,其阵法玄门,护持白羽为当首要,此刻苍云宗这些被迷失了心智的圣阶针对白羽,故而难以应付,所以众人只是寻找,一时不敢轻易动手。
这也间接为风尘等人拖延了时间,而风尘方才动转神念,虽然打乱了数道探查的危险,可他毕竟身负重伤,其元神之躯一体之魂,一方有变,另一方跟着牵连,故而风尘的元神也此刻虚弱,方才一番损耗也算不小,此刻更是举步艰难。
白鸾知道他难以支撑,可身在险地,纵有担心又能有什么办法,此刻为数几人,出了风尘,没有一个身负元神,故为其补充元神之力,在场的几人无法办到,只能眼见着急。
不过白鸾慌乱却也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白羽一身云凰血脉,虽然尚未觉醒,此刻也所剩不多,但风尘一身大半都是白羽的血脉,将之倒灌再次凝回,如此替换之下,兴许有些云凰之力可以弥补,毕竟圣灵只能无比逆天,风尘眼下的处境,此法是唯一能够多少补充,否则就只能一点点恢复,可眼下最缺的就是时间。
另外这件事还有一点,白羽身子太虚,这样迅速的转换,也不知最后能不能承受,将来醒转的希望也越发之远,但眼下救命要紧,这么做也是在保护白羽,大不了将来再想办法,反正这一次白乾一携子外出,正是一处绝地被白惜墨发现,内中更有救治白羽之法,只是其中之奥,以白惜墨的本身无法进入,故而白乾一才亲自动身,不想他前脚刚走,苍云宗跟着发生大事。
看到这里,白惜墨不禁想起来什么,自己眼下被困古洞,与幻象当中有些相似,不同的只是他父亲并未前来,如此这古洞之内是否真有什么救治的法门,说不定也是被人算计,兴许如幻象一般白羽也在算计当中,可能她圣女的身份有些牵连,甚至是无比重要,故而才被一再牵扯。
而牵扯的关键又再一次回到风尘身上,这两个孩子前后遭遇,不管是幻象当中,还是这几年真实发生,似乎都牵连着某些隐秘,这隐秘白惜墨想不明白,但他有些怀疑,之前金乌大帝如何前来,其本身闭关,据说轻易不出,就连当初两仪门之事也不曾动身,今日却是正好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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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令白惜墨更加奇怪的事,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所在,又是如何知道这洞府神秘,另外他本身真要来过,说不定太阴经之事也早就知晓,再者他出言提醒,为何在方才偏偏出现,这里边有什么关键,白惜墨甚是疑惑,对其也越发怀疑,甚至白惜墨更加觉得那玄门背后所谓的算计,不管如何也跟这金乌大帝脱不了关系。
不说他出身如何,但凭这玄门这么多年无数次大的变动,甚至是一些小小的走向,白惜墨想来没有一定支撑,光靠有些所谓的谋略,很难有什么大的作为,如何也更加证明,不管是哪家宗门,说不好都会存在奸佞之人,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唯有亲近之人才更好布置一切手段,也更加难以防备。
想到了这点,白惜墨也就渐渐地有些明朗,只是其中尚有不少的不解之处,白惜墨此刻依旧不明,但眼下他时间是有,加上这幻象尚在推衍,白惜墨便再次观瞧,想在其中找寻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