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莫问剑动真格了,姬瑶仙子一剑荡开,立刻换剑,赤红的宝剑一出,剑光四射,相思阵启动,无形的剑网把莫问剑的剑气全收了进去,锁在剑网中,不让它出来。
“丫头你先退下,我有话问他。”骆红尘这时候插话,邋遢的身影走到剑阵前,眉头一皱。
“晚了。”
九天雷池旁边。
莫问剑轻声说,眼神里带着点儿忧伤:“红妆有情,长离有恨,痴情人难过相思,这相思剑阵留下的不是剑,而是用剑的人。”
他的话轻轻的,好像在回忆往事,但在剑阵中却像梵音一样扰乱了两个人的心。
一老一少,骆红尘眼神呆滞,姬瑶仙子也在思考,他们各自想着心里的人,也许是牵挂,也许是怀念。
白袍飘飘,水袖长长,有人匆匆走过。
没离开,也没等待,只是回头时多了个落寞的身影,萧条又恍惚,好像从未来过,却又好像一直没走。
山路上弯弯曲曲,有人记挂着。
幽暗的灯笼勉强照亮,看不清的面容似乎很焦急,不知道他能不能回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夜深了,微风吹动着杂草,好像在提醒她,风雨飘摇,等来的可能不是她想要的。
突然有人颤抖,微微地,泪水打湿了衣裳,也打湿了床头的罗帐,但她不敢去看,因为她不知道他在哪里,害怕最后找不到他。
风轻云淡,有个人经过那山头,清理了两侧的杂草,顺便擦去了地上的血迹。不知何故,他皱了皱眉,像是被什么吸引,不知不觉走上了山顶。
老朋友已离去,也许带走了另一个牵挂的心。突然有种恨意,指引着他,转身,朝着未知的地方消失......
多年后,有人说起这个故事,说那山头早年有个恶灵,常在半夜提着一盏暗红的灯笼,灯笼鲜红,恶灵也一身血红。就在那小路上,与过往的行人逐一打听,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到此地。不管你怎么回答,她都一直追问,吓得路人宁愿在山外绕一大圈,也不敢在这曲折的小路上节省时间。
后来听说有个年轻人来过,据说是一位修仙的高人。半夜进了山,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一直待到第二天中午。从那以后,恶灵再也没有出现过,但山上的小路被毁了,深深的沟壑不知有多少丈深,曲折的小路再也接不到对岸。
又过了很多年,已经没人记得山上的一切。有一天,一个砍柴的樵夫不小心掉进了沟壑,被一个脏兮兮的老头救了出来。樵夫回家后说山上来了神仙,但村里没人信他。直到有一天月圆,一把遮天的剑从沟壑中直冲天穹,脏兮兮的老头变成了顶天立地的模样,大家才相信樵夫说的话。
可惜剑光一闪,那把遮天的巨剑不知去向,老头也从此没了消息。山上的樵夫夏天总想去看看,但一连几年,都没再见到老头。他试着挂下绳索,但绳子用尽也没能降到沟底。下面风声如鬼哭狼嚎,仔细一听,像是无尽的幽冥里的饿鬼想逃。樵夫吓得赶紧跑回家,不久后就病死了。
村里人说他是傻子,非要去看个究竟,才被山鬼捉走了魂魄。但有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在樵夫怀里找到了一块红布,原本白色的布被鲜血染红,诡异的是,鲜血不知染了多久,依然润而不干,用水洗也洗不掉。沾到生人,仿佛有种魔力,让人忍不住想去沟壑看看。
这个人吓得不敢碰红布,他是村里的老人,小时候听老一辈说过山上有恶灵。这些年,他都已半截入土,忽然想起这个传说,吓出一身冷汗。
第二天,他找来附近庙里的法师,想做法事把樵夫安葬,顺便把红布还给樵夫。但法师看了红布后,也像樵夫一样,非要去看个究竟。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庙里的师傅们陆续过来,也都进了山林,再也没有出来。
村里人没人敢去,报了官,派了很多兵进去,但都没了音信。官老爷怕丢官,叫人把山封了,从此不再提起。
十多年后,樵夫的儿子长大成人,偷偷溜进山想为父亲报仇。他转遍了大半个山头,甚至下去看了沟壑,但也没找到恶灵。当年进山的师傅们,以及后来的官兵,也没有一具尸首回来。只有冷冷的山风,夏天也让人寒意袭人。
樵夫的儿子回到家,跟老娘告别,说要去名山拜师。听说很多有名的山上都有修仙的高人,学点本事回来,再去山里看个究竟。
于是,他拜访了附近有名的山脉,但因为资质太差,没人愿意收他。直到有一天,他在村口碰到了一个脏兮兮的老头。
老头笑着说他与他有缘,教他一招半式,将来好去山里看看。樵夫的儿子见过不少修行的高人,知道不能以貌取人。加上这老头看着脏兮兮,却有一身仙气,有种说不出的神秘。他满心欢喜地答应了。
老头开始教他,但樵夫的儿子资质平平,脑子也不太灵光。一件事要说十遍他也弄不清,偏偏还固执得很,非要在一件事上白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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