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羡仙院。
“花和尚~”
来到正房门口的花倾城,轻轻推开了左右两边都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门。
前方床头坐着的那道身穿大红状元服、头戴簪花状元帽的身影,随即映入了花倾城的眼帘。
原本喜房内还有“坐福礼”、抛果、吃“子孙饺”、“讨口彩”、喝“交杯酒”等仪式需要举行,但嫌“大襟哥”啰嗦和碍事的无尘,直接把他打发走了。
“好妹妹,今日你我已成亲,对哥哥我的称呼,是不是也得改一改了?”
但见那原本还端端正正坐在床头、看起来乖巧无比的男人,下一瞬间就飞快从床头跃下,并快步来到花倾城身旁,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并反锁上房门。
“花和尚,在我大莱凤国,妻为夫纲,左为尊,右次之,女尊男卑。女人,永远压男人一头。看来,本宫回头得把容嬷嬷请来,让她再好好教教你宫规和礼仪了……”
花倾城一手搂着无尘的脖子,一手戳了戳他的额头,把当初花桥村的族长夫郎徐清川说的话都照搬了过来,朝无尘挑眉揶揄,眼中尽是戏谑之色。
“如果那个老虔婆想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大可以让她尽管来!”
无尘不屑冷哼,随即便见他俯身而下,把脸凑到花倾城面前,与她额头相贴,丝毫不惧花倾城的“威胁”。
花倾城只感觉,属于无尘的那股十足的阳刚之气,顿时朝自己扑面而来。痒痒的,也暖暖的。
“说得倒也是。”
一想起当初自己刚入国子监上学的时候,容嬷嬷借着上课的机会想故意刁难她,却被无尘暗中整蛊的事,花倾城不觉莞尔。
这个男人也许有很多的缺点,放荡不羁,爱喝酒,爱睡懒觉,爱说脏话,有时候嘴巴还挺损,但他的眼中却满满都是她,时时刻刻也都在想着护她。
而花倾城对无尘也并不是没有感觉,否则当初在玄医谷的雪地里,他们也不会从一开始的“比武”,演变成后来的“唇枪舌战”。
“花和尚~”
回想起往事,花倾城望向无尘的眼神不由顿时柔和了几分。
“好妹妹,当初你可是已经败在了我的手里,你应该喊我一声‘好哥哥’才对。”无尘惩罚式地轻咬了一口花倾城的唇。
“是吗?我的好大儿,本宫怎么记得……好像是你输了?”花倾城直接一手拧上了无尘的耳朵。
无尘见状也把花倾城从怀中放下来,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脸。
“花和尚,快松开捏着本宫脸的手!
“不放,你先放开拧着哥哥耳朵的手再说!
同样倔的两人,一个一手揽着对方的腰,一手捏着对方的脸,另一个一手勾着对方的脖子,一手拧着对方的耳朵。
反正花倾城和无尘谁也不先松手,而且一旦对方加大力度,另一方也会随即反击。
“花和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不……咱俩再打一架?比一比?”脸再次吃痛、险些掉眼泪的花倾城,随即建议道。
“也好。”
感觉自己的耳朵快被花倾城拧得掉下来的无尘,也不由出声附和。再这么下去,确实只会两败俱伤,倘若明早让别人看到他们俩的模样,怕是会捂着嘴偷笑。
“花和尚,本宫从一数到三,我们就一起松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