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公羊婕莹的突然出现,冷月国的丞相文成鸢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文成鸢怎么也想不到,莱凤国的太女竟会如此狡猾,居然直接利用公羊婕莹向自己施加压力。原本胸有成竹的文成鸢,此刻心中也不禁有些慌乱。
而作为人质的公羊婕莹,自从被囚禁于幽王府的地牢之后,便受尽折磨。幽王府的侍卫们每天都会不断地给她洗脑,告诉她,冷月国的皇帝对她这位太女毫不在意,甚至还有废掉她、另立储君的念头,不然怎会拖延至今仍未派遣使者前来交涉?这些话深深刺痛了公羊婕莹的心,让她逐渐陷入绝望之中。
因此,当公羊婕莹终于离开地牢重见天日,并在幽州府衙前院厅堂见到冷月国丞相文成鸢时,内心的情绪如火山般喷涌而出。她激动得浑身发抖,眼中满是愤恨与不甘。如此激烈的反应,使得双方的谈判难以顺利进行下去。
而一旁的公羊婕珍,看着文成鸢对自己和哥哥公羊玉衡只字不提,心中已然明了一切。
原来,他们兄妹二人早已被那冷酷无情的母皇狠心舍弃!这分明就是要将他们丢给莱凤国,任其摆布,听天由命啊!
想到这里,公羊婕珍的心如坠冰窖,一片冰凉……
因为花倾城和冷月国使臣们彼此都不肯让步,这场谈判陷入了僵局,难以继续下去。
坐在主位之上的花倾城,身着一袭端庄华美的太女宫装朝服,她猛地一甩广袖,展现出一种大国才有的豪迈气势,朗声说道:“本宫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下,三日之后我们再来谈……”
听到这话,冷月国的使臣们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然而,还没等她们完全放松下来,就见花倾城突然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如刀,用充满威严的声音说道:“你们那个洛王心怀叵测、居心不良,竟然与我国的平西王夏侯婧相互勾结,企图颠覆我莱凤国的朝纲,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不仅如此,你们那太女公羊婕莹更是不知所谓,竟敢率军五十万妄图前来侵犯我堂堂大莱凤国。结果损兵折将不说,自己还身陷囹圄,亦是罪不可赦!“
花倾城微微一顿,如刀般犀利的眼神扫视向文成鸢,继续说道:“倘若你们冷月国还没认清局势,意识到自己是个战败国,而且迟迟不给出回应进行合适的赔偿,本宫就会取消让你们以割让城池赎回太女和洛王的决议。”
花倾城端起桌前的茶水,先是一饮而尽,继而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的空杯,悠悠地说道:“至于是要将她们二人杀了还是剐了,抑或让她们当一辈子的奴隶,都不过是本宫一句话的事。”
想起惨死的白玉衡,花倾城忽觉心头一阵刺痛,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但转瞬即逝。她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露出丝毫软弱之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笑容:“如若不服气,那么……咱们就在战场上分个高下吧!”
话音刚落,花倾城眸光淡扫了冷月国的使臣们一眼,一副气定神闲模样。紧接着,便见她毅然决然地从座上起身离去。其步伐坚定有力,如同离弦之箭般,每一步都沉稳至极。
花倾城出口的话语字字铿锵,掷地有声,而她的行动更是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徒留一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文成鸢,以及其他冷月国使臣们呆立当场。
“文成鸢,你个老匹妇!你迟迟不敲定主意是什么意思?难道非要逼孤再次被她们再次囚禁于那幽暗潮湿、阴冷恐怖的地牢之中受尽折磨吗?等到孤有朝一日重返冷月国,待孤荣登大宝之时,头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将你满门抄斩!哦不,不仅仅如此,还要诛你九族方能泄孤的心头之恨!”
公羊婕莹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幽州府衙前院的厅堂,久久不散。即使她已经被幽王府的侍卫强行带走,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依然萦绕在众人耳畔,挥之不去。
“这可如何是好啊,丞相大人?莱凤国的太女态度这般强硬,看来此事已无太多转圜之机。然而,十五座城池啊,皇上定然不会应允的。” 冷月国的一名使臣满脸忧虑地望着文成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