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安微微摇头不做解释,夏虫不可语冰,宋铭禄没见过,可能此生也见不到。
感觉到韩时安的不屑,宋铭禄翻了个白眼。
“我有时候最讨厌你这一套,明明心里已经把人骂翻天了,脸上还能端着笑,不服气就去辩一辩啊!”
韩时安看了他一眼,又是摇了摇头。
宋铭禄:……
就在宋铭禄即将爆发之前,韩时安这才开口说道。
“我身边能交托性命的挚友很多,与你不同!你不信自有你的道理,而我相信也有我的缘由,不好分辨什么。”
宋铭禄沉默下来。
韩时安倒是没有分辩太多,但一刀插在他心口,让他半天没缓过来。
两人沉默的走了几步。
宋铭禄方才说起了大事。
“你最近还去状元楼吗?”
韩时安短暂沉默过后,摇了摇头。
“如意不在,我懒得跟人吵架。”
宋铭禄:……
好腻歪!
“李如意今早才离京,你这晚上就开始思念了?”
韩时安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然呢!?我今日独守空房,夜不能眠,明早哪有精力去跟一群不通人情的傻子吵架?”
韩时安毫不隐藏自己对那些人的反感,这倒是让宋铭禄感受到了些许生气。
“那些人在你心中竟然都是傻子吗?”
韩时安砸吧砸吧嘴。
“今日这酒不错,许久未曾喝到这样的好酒了。”
宋铭禄嗤笑一声,抖开了扇子猛扇,扇的自己发丝都飘了起来,顺便把脸上的汗水也吹干。
“小郡王你这是燥热啊?怕不是阴虚阳盛,应当找个地方看看去!”
宋铭禄的扇子瞬间僵住,转头去看韩时安。
“你这嘴,这么贱吗?”
韩时安哈哈一笑。
“我若是说些场面话,你觉得我虚伪,如今我说真话了,你又不爱听,心思竟然如此多变?!”
宋铭禄:……
“以前我还觉得你们夫妻二人之中你是受气那个,怜惜你如此,才想着助你脱离苦海。如今看来,倒是我多余了!”
韩时安信他都有鬼。
不就是想要通过他针对李如意吗?!
还说救他!?
“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情,岂容第三人插足,我俩若是都解决不了,旁人只怕更难解决了吧!”
宋铭禄摇了摇头,无法反驳。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宋铭禄已经走不动了,这才转头和韩时安说道。
“不管如何,状元楼该去还是要去的!尤其是……后日。”
他这话说的声音很小。
韩时安却是在一瞬间挑了挑眉。
宋铭禄能提醒他的绝不是小事,他抬头再想要确认些什么,对方却已经回头招呼马车要离开了。
韩时安目送他离开,等马车走的看不到影儿了,才忽然笑了一声。
后日状元楼之中会发生什么大事值得宋铭禄亲自提点,已经不言而喻了!
韩时安坐上了马车,脑海之中把这段时间的所有事情都回忆了一番。
他得好好准备一下,既不能让人看出破绽,也得把利益最大化。
这件事情说起来无比简单,做起来却有些难,倒是得有人配合。
配合的人不做他想,除了刘临轩没有第二个合适的人了!
韩时安回去以后,没有休息,他已经和李如意很久没有分别了,如今回去独守空房,心里也是空落落的,索性直接在书房之中翻看起了书本来。
他的时间不多,但有准备总比没准备的强出了太多。
若是这样都能被人抢了风头,那只能怪他自己技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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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刘临轩在自己每日练功的时候起来。
经过上次的事件,他觉得强健的体魄也很重要,每日里都会跟着家里的护卫练一练。
成为武者已经不用想了,但强身健体还没问题。
只是今日却有些不同,他皱着眉,捂着自己的脑袋,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的小厮听见动静已经过来伺候。
“少爷,这里还有些醒酒汤,一直温着的,您喝点……”
刘临轩听见熟悉的声音,坐在床边愣了片刻,记忆才慢慢回笼。
“我怎么回来的?”
小厮赶忙答话。
“韩举人把您背到马车上的。”
刘临轩点了点头,他知道韩时安不会把他扔下的。
“韩举人后来如何?”
小厮虽然着急送刘临轩,但也并不是一点情况都没有关注。
“小郡王追了过来,说是要和韩举人单独聊聊,两人一起离开的。”
听说韩时安跟自己脚前脚后走的,刘临轩终于松了口气。
他很难说出自己心中的感受。
想起李如意,他觉得对方肯定是眼中不容沙子的人,放任韩时安继续,说不定会让他们闹到不能收拾。
他无法想象李如意若是没有韩时安以后自己会不会有机会。
只是,他的教养又不许他如此。
他替韩时安挡酒,他喝的酩酊大醉,这时候,他才能不为自己的恶念羞耻,因为他确确实实用行动扞卫了自己的尊严。
刘临轩静坐片刻站起身,将自己那些心思重新压回到最深处。
“韩举人有说今日如何安排吗?”
刘临轩每日都会这样问,但小厮大多时候都会摇摇头,说没有。
不想今日他不过随口一问,却听见小厮说道。
“那边来了信,说让您醒了以后去找他,还列了书单过来,让您全都带上。”
小厮说这些的时候,抑制不住的酸水直冒。
这韩时安,把他家公子当成什么人了!下人吗?
不过刘临轩却是有些意外,韩时安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