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更是一瞬间血液倒冲,一把抓住了王夫人的手腕。
她着实气到了,咬牙将人狠狠地摔地上。
“你?!”
王夫人重重摔了个屁股蹲,头上朱钗都散落在地,不敢置信极了。
在这小小的浮游县,还有贱民敢对她员外家动手?!
“疯了疯了!当家的,你快给咱们母子……”
王夫人咬牙切齿的大喊王员外,苏安居高临下,厉喝的打断她:“一言不合就动手,一家子都喜欢使唤人下跪,真当自己天王老子?”
“既然不想谈,那就去报官县老爷,让县令评理!”
听到苏安的话,脸红筋暴走来的王员外气势猛地就弱了。
他一肚子作威作福的话就这么卡在嗓子眼里。
县令是一县的行政官,而他这个员外说得好听是官,说难听就是砸钱买来给自己镀层金的闲职,除了吓唬普通百姓屁用没有!
何况来的时候小厮就说了是自家儿子挑的事,要是真叫县令来判,说不定还是他们吃瘪!
想到这,王员外咽口唾沫,扶着自己夫人起来,才色厉内荏的瞪向苏安道:“行了,本员外不至于跟你们这些升斗小民费章程。”
“但你们三个孩子打伤的是我儿子脑袋,胆大妄为不知轻重,以后恐怕还要捅个天窟窿,本员外勒令你们的孩子立刻退学!”
苏安闻言,气得发笑。
“好啊,那你们的儿子行凶撒泼,以胖欺小,本姑娘勒令你当众扒了你熊孩子裤子痛打一百大板,以示惩戒。”
“当家的,你还跟这群贱民废什么话!”王夫人脸色扭曲,刚要发飙,却被王员外一把按下。
他对着苏安眼露轻蔑。虽说这不好闹到衙门,但要谁退学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夫子,要么让这三个小杂碎退学,要么本员外以后就不再资助学院,你自己掂量!”
旁边的夫子一听,脸色绿了大半,当即义正言辞的发话:“员外说的哪里话,这三孩子压根不尊师重道,罔顾学院规矩,本就该按退学处置。”
“这样玩?”苏安满心讽刺,“那就还是县衙见吧,让县令评该不该退学。”
说完,作势就拉起三娃走。
王员外顿时气得眼前一黑,这死丫头,算准了他不想闹到衙门是吧?
“算了!都说了本员外没那么多功夫!”
王夫人见状,立刻不依不饶的要叫骂,还是王员外拉过她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只见王夫人脸色从愤恨到不甘,最终啐了口,指着苏安鼻子尖声道:
“你们害我儿子破了脑袋,少说得赔偿一百两,还得道歉!不然你们孩子来学堂一次我叫人打一次,打得你们退学!”
夫子见状,立刻见缝插针道:“要是你们依旧冥顽不灵,就算孩子来了学堂,老夫也定会昭告所有学子和同僚此事,不容许这等顽劣小儿上任何课堂!”
听到他们这话,苏安忍不住眼底浮现出恼怒,“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