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就像是完成了什么使命一样,突然出现,然后再突然消失。
桌上的油灯因为灯油快要干枯已经不太亮了,闷油瓶在窗前坐了一会儿,起身走向床边。
客栈的床其实不大,两个人睡在一起很拥挤,但柜子里的被子根本不允许我们打地铺。
闷油瓶展开被子,然后转头看向我,意思是催我睡觉了。
我起身走过去,爬到里侧躺好,闷油瓶就也睡了下来。
他帮我盖好被子,起身去吹灭了油灯。
看得出来房间打扫得很干净,但被子还是因为空气潮湿而有一股很浅淡的霉味。
这种被子不容易暖起来,我只觉得冷,下意思就朝闷油瓶靠了过去。
他身体僵硬了一下,我不敢再动,才反应过来这是小闷油瓶,不是老闷油瓶。
好一会儿后,他却主动靠了过来,将被角压实。
快要睡过去时候,我感觉闷油瓶侧身面向我,将我的手捂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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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走进漆黑的房间中,推开门的那一刻他就闻到了空气中充斥着的霉味,虽然很淡,但对他来说却很呛鼻。
他不是不能吃苦,只是有条件的话肯定会选让自己舒服的环境,但现在没得选,所以他也没过多纠结。
黑瞎子跟在他身后走进房间,随手从桌上拿起火柴划燃后点上了油灯。
油灯并不亮,但至少能看清房间中的一切了。
他看了看解雨臣,又看了看手中拿着的刚刚伙计送来的烧饼,有点犹豫。
“我……出去一下。”黑眼镜将烧饼放到桌子上,说完后转身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