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哥把除张胜书所说的那些大事外的族人冤情处理都交给了他,但无论是办事场地还是听取状告的流程都得他自己决定。
这事他没干过,但也能依据法庭或者电影电视剧里的样子照搬一二,可这里面还有一点是人手问题:
如今来的人加自己一共才三百三十三人,其中一百人都已经被二哥派去负责村庄安保,收缩生活范围,张瑞环又选了五十人正在收拾东西改换衣装准备出门,剩下就只剩一百八十三人……
更关键的是,这些人除了瑞字辈部分,他大多不认识。
也就是在张北不断沉思的时候,被带回的人群里突然响起两声极为突兀的异声:
“你们放肆!怎么敢连我父亲一并绑起?!还不赶紧解绑?”
“你们绝对不是族内巡逻人,说,你们到底什么人,受谁指使的!”
说真的,两世为人,张北还真是第一次在张家听到这么嚣张的成年人声音。
原本还满心乱糟糟的他一怔,顿时抬头走向骚乱处。
正抬手准备让人镇压的张胜连见状,中断了将要抬起的手势,继续调动其他人员。
很快,张北走到近前,带着这批人过来的张瑞壬、张回头(瑞鍮)立刻转身朝张北行礼。
说话的冷漠又隐约傲慢的二人组顿时也映入张北眼帘。
确认过轮廓神态,应该是张家的人。
不确定这两人情况,张北正想说说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方张六六声音突然响起。
“我告发,左边这人名张高峰,十五岁放野那年曾带着一名为张晓筱的十三岁孤儿前往放野,一年后张晓筱未归,疑似是被他在放野途中杀害。”
这话一出,张北神情瞬间冷漠。
没在意为首青年(张北)神色中的细微转变,看着说话的张六六,右边的青年冷峻脸上出现一抹嘲讽:
“张瑞六?我认识你,你这个叛徒居然还敢回张家?”
话音刚落,甚至根本不在意旁边虎视眈眈的张瑞壬等人,他立刻回头怒斥身后跟着的随从一样的人物,骂道: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赶紧把他抓了!”
看了眼张北,犹豫片刻,两人拱手就要上前,却被张瑞壬轻易持刀挡住。
张北:“……?︵?凸!”
瞟了眼这两人衣角纹路,他抬手冷冷出声打断:“等一下,你们是巡查的人吧?现在还在巡视任务中?什么时候家里的巡察还管起抓人了?”
见两人动作不自觉一停,他又看向说话命令的这名张家人:
“你又是什么人,怎么敢私下指使他们的?”
按张家族规,巡查者仅受巡堂调配,巡视期间除族长另召,其余人不得干扰阻挠,更别提收归自己所用。
自家二哥这种家族大总管都不干的事,这人居然也敢?
这人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神色更加凌冽傲慢:
“我怎么不能指使?我父就是如今的巡堂副堂主,他特意调配来保护我,供我驱使,你又是什么人,外家的?居然敢在我家地盘指手画脚?”
张北:……(╬◣д◢)!
照你这说法,当年我被我哥揍得冤啊!
想当初自己一没做科,二没犯奸,只不过是想当个普通小废物躺平,甚至不要丝毫特权,就这样还被亲哥一顿又一顿往死里毒打……唉。
“好家伙,我都没当成的纨绔,我们家如今居然有这么多人替我当了。”
揉揉额头,张北直接喊旁边张六六:
“打,都给我狠狠的打!”
打死这帮不肖蠢货得了!真是活该十几年后全死光!!
眼看张六六上前,左边人肉眼可见变得有点慌:
“他就是个叛徒,你居然和叛徒混在一处欺负自己人?”
说着他赶紧看向另一边另两名一直没说话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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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靠我爹才上位的,你答应过我爹会好好照顾我的!还不快来给我拦住!”
后者沉默片刻,摸向腰间。
见旁边几人居然真的跟着想动手,张北猛然厉喝:
“都眼瞎看不见眼前形势吗?!如今一应事务重查,罪过重算,你们再敢公然破坏族规,跟着这些该死的纨绔助纣为虐,一并革除职位另行论处!”
……最终,在张北万分头痛的目光注视下,有人帮忙动手了,有人停手旁观,但不管是哪种,都很轻松的在几分钟后被张六六一人轻松镇压。
但同样的,也是这场比试,另一个问题也暴露无遗——
这些人虽然名义上都有些家族地位,有的是巡堂,有的是执法堂,可身手却和曾经的巡堂执法堂族人不可同日而比。
别说张六六这种一打五都轻松镇压的家族精锐,就连一旁站着的灰级张瑞壬都在举手投足间轻易化解了余下一些族人的小动作。
越看越来气,只恨没办法把这些人丢回娘胎回炉重造,张北实在忍不住,破口大骂:
“身手差劲成这样,你们居然也好意思自诩为我张家后辈子孙??族学都上到狗肚子里了吗?!”
“就你们现在这身手作风,你妈当年生你不如去生块叉烧!!”
响彻祭天台四周夜空的巨大咆哮怒骂让所有人为之一顿,纷纷看向声音方向。
一见是一来就指着族老鼻子骂的张瑞北,他们又纷纷继续保持沉默。
看着张北显然是气在头上,张瑞壬很有眼色的把似乎还想说什么的几人全部塞布封嘴。
只觉得脑仁都在一抽一抽的气得发痛,张北再也不想玩什么所谓的程序流程。
以最快速度再度巡视四周火把光照处的族人,他立刻道:
“小米!按批次给我统计出一份族人名单!族中如今所有人,我要一个个审问到位!”
到时候我管你愿不愿意吐露过去,全都得给我交代干净!
张小米看了眼旁边张胜连,见对方不出声便立刻明白,拱手将刚汇合好的部分名单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