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院使,瑜贵嫔的脉象如何?”
“回禀陛下,瑜贵嫔娘娘的脉......”太医院院使刘若谷犹豫了一瞬,“像!”
“像什么啊像?”
“寸、关、尺三部脉举之无力,按之空虚,脉位偏沉......确实像妇人小产后的脉象。”刘若谷薅着自己的山羊胡子道。
“听瑜贵嫔娘娘身边的宫人说,今日是娘娘月事的第三日,血量偏大,这脉象应当是滑利,略显洪大,且稍带虚象的。”
“什么意思?本宫又不学医。”瑜贵嫔鱼赊月半躺在榻上,抱着秦至的腰,唇色惨白,精力不济,蔫蔫地趴在秦至的胸口不耐烦道。
“若是月事,脉象大但重按无力,而小产的脉象则细涩、虚弱,不论是轻取亦或是重按皆无力,娘娘的脉象更像是小产,但是......”
“但是什么?”沈柠月站在秦至身侧,看向刘若谷。
“孤证不立,是不是小产,微臣不能只看此一时的脉象就轻易断定。”刘若谷长叹了一声,在心底对李太医翻了个白眼。
他这边存在秘档库的脉案没了,近几年给瑜贵嫔看诊的太医自己那边也会留档,现在就等着呗。
“启禀陛下,舒贵嫔娘娘来了。”
“去传她进来。”
“见过陛下、皇后娘娘,瑜妹妹。”舒贵嫔抬眸行礼前迅速瞥了一眼珠帘后的人影。
“你可知朕叫你来是为了何事?”
“嫔妾大抵能猜到,嫔妾十来年前遭人算计落了第一胎之后便开始专注研习医术,略有所得。
昨日扶了瑜妹妹一把,顺手把了一下她的脉,随口提了一嘴她的脉象不像来月事,而是与之前嫔妾落胎之后的脉象很是相似,让她去找太医看看。
陛下召嫔妾来含章殿,定然是与瑜妹妹的身子查出有什么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