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玥从昭正殿出来,一路上寒风凛冽,寒意渗入骨髓,她却丝毫不觉,心中似有一团火,热血似激流澎湃,望着这一方寸白茫茫的天地,只觉豪情万丈。
“嫔妾等见过衡山公主殿下,殿下金安。”
一众低位妃嫔从椒房殿请安出来,路上碰见秦明玥,恭敬地请安道。
秦明玥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恭送殿下!”
几个妃嫔低眉顺眼目送着衡山公主秦明玥离开的背影直至见不到为止,才有声音响起。
“张姐姐,您是我们几个中进宫最长时间的,位为美人,膝下还有一位公主,嫔妾有一个问题,憋在心里很久了,想来后面的几位妹妹也有这个疑惑,只是迫于......”
苗良人顿了顿,眼波一转,环视了一圈。
“我们虽位份低微,但也是陛下的嫔妃,是公主的庶母,虽然品级不高,但无疑是是公主的长辈吧,为何每次我们要向她行礼啊?”
见张美人抿着唇,没有回答的意思,苗良人看向她身旁的许才人。
“许姐姐,你说奇不奇怪?我们还是秀女在储秀宫学规矩的时候,那里的姑姑可不是这样教的吧?”
许才人睨视了一眼苗良人,抱着袖炉,哈出了几口冷气。
“衡山公主殿下是陛下的嫡出长女,深受陛下的宠爱和皇后娘娘的倚重,掌着一部分宫权,现在苗良人敢提起这个问题,莫不是得了什么消息?”
得罪了衡山公主,她们的冬炭火、夏冰例,缺点少点、拖点时间,日子就别过了。
苗禾青敢议论她,莫不是衡山公主要卸下宫权出降了?
“姐姐们,去嫔妾宫里说吧。”
苗良人嘚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