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漪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大家都知道,今天乃是顾家两位嫡女同时出嫁的大喜之日,本应是双喜临门,谁知,我与堂姐顾知娉误上了对方的花轿,换了亲事。”
“我原本打算等拜完堂,再向老夫人坦白。然而,世事无常,恰逢有人借此滋生事端,我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顾知漪目光如电,扫过那个男人,眸光渐冷,言辞犀利地道:“你声称与我堂姐顾知娉有过私情,但你却对她的长相一无所知,只断言那人是我!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么?”
是啊!
确实矛盾!
直到这时,众人才恍然大悟!
“顾小姐所言甚是!”
“如果这个男的真的与顾家姑娘有奸情,当顾小姐摘下盖头的时候,他早就应该认出眼前的顾小姐并非顾知娉了,却仍坚称她就是与他私通之人!”
“这分明是那个男人在撒谎,故意陷害顾小姐啊!”
“哎,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可不是,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顾小姐的名声可就毁了!”
“这男的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说不定还有幕后主使!”
“我也觉得!”
大家议论纷纷,都认为顾知漪是被男人冤枉的,舆论顿时倾向于她这一边。
老夫人火冒三丈,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敲在案几上,震得瓷瓶中的茶叶都跳了起来。
“哪来的狗东西,竟敢在我宁国公府撒野,还敢污蔑我国公府的新夫人,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在宁国公府,没有谁敢如此放肆!来人,将他绑去送官,以儆效尤!”
那男人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连忙跪在地上辩解道:“老夫人,小的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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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还想狡辩!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夫人怒目圆睁,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在石阶上,发出一声闷响。
“来人啊,把这个无赖给我拖下去,带到刑部严加审问!”老夫人一声令下,两旁的家丁立刻找来麻绳上前,将那男人按倒在地,三下五除二地捆成了个粽子,就要粗鲁拖走。
男人见状,被吓得险些丢了魂魄,扯着嗓子求饶:“饶命啊老夫人!是有人叫我这么干的,我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
“且慢!”老夫人叫住了家丁,从主位上下来,走到男人跟前,正颜厉色道:“说,是谁指使你的!”
“是……就是你们国公府的二公子!他给了我十两银子,叫我陷害新妇私通,大闹喜堂……”
二公子?
正是宁国公府的混不吝嫡次子——谢云策,天性顽劣乖张,常常惹是生非,全京城最臭名昭着的小霸王!
“呀!原来是二公子在背后指使的!”
“谢二公子乃已故国公夫人的小儿子,他应是为了阻止继母嫁进公府,所以才策划了这桩丑闻来污蔑顾小姐。”
“尽管如此,这种手段实在卑鄙,一旦难以收场,顾小姐可就清誉扫地,永生无法嫁人了。”
尖锐的言辞像一根根针,刺痛了老夫人的自尊,如遭晴天霹雳,被气得险些昏厥过去。
如果不立即处理好这个问题,不单是宁国公府,就连云策也将落人口实,授人以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