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男人,不苟言笑,其中一个抱着用大红布包裹的坛子,任谁一看,都头皮发麻。
到了顶层九楼,陈文博让我先拿着瓮,他用手指开锁,带我们进到他家。
“现在我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他说。
他家真不错,因为是顶楼,所以上面还有一层小阁楼。我们进到客厅,真大啊,一水的欧式风格。我把骨灰瓮放在地上,膀子都酸了。
陈文博带我们洗手,然后到厨房热水,要给我们用最新的咖啡豆沏咖啡。
二叔道:“别麻烦了,随便来口热水润润喉就行。你看看骨灰怎么弄,我们这儿还有事,晚上得回去。”
我没说话,知道二叔的套路,活儿干完了,应该结算工钱了。
陈文博还是坚持着热好了水,沏了三杯咖啡过来。一口热咖啡下肚,浑身暖洋洋的。我舒服得哼哼了一声。
二叔端着咖啡杯,在客厅里走着,随意看着。
他以前住的房子比这还要豪华,大概看看也就有数了,然后站在窗前,居高临下看着白雪茫茫的城市。
趁这个工夫,我问陈文博,当时在骨灰房里,牛道长都和你说过什么了。
陈文博道:“夏哥,牛道长和我说,回家之后要马上找到一个新的骨灰盒,把瓮里的骨灰倒出来,重新换个容器。”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陈文博道:“夏哥,一会儿你能不能再陪我去买个骨灰盒去?离这儿不远就是四院,医院后街全是殡葬一条龙,那里有骨灰盒。”
“行。”我再点头,送佛送到西。
陈文博真诚地说:“夏哥,等骨灰倒出来,我就给你钱。”
我摆摆手,跟他说,你怎么方便怎么来。
“怎么回事?”二叔端着咖啡杯过来。
我把情况说了一遍。二叔道,那就一起去吧,也不差这点工夫了。
大家喘了口气,再次出门。还是二叔开车,开着导航,到了四院后街。找到一家殡葬公司,经过来回谈价,陈文博买了个二千块钱的,据说是实木的崭新骨灰盒。
外面雕刻着仙鹤仙翁,相当精致,关键是体积大,别说装骨灰了,腌酸菜都够。
二叔朝我挤眉弄眼,我知道他的意思,随便一个骨灰盒,陈文博都随手掏了二千。我们两个劳务费,肯定不在小数。
大家坐车回去,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工作,开骨灰瓮,倒出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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