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街上食肆大吃了一顿,回到家,文舒把给她爹买的护腰拿了出来。
因着先前吃饭的时侯,文泰已听她说过此事,此时看着手里这条二尺来长一尺来宽,中间缝着口袋,里头藏着药包的护腰,又是感动又是心疼。
感动于女儿的孝心,心疼的是三贯钱就这么没了!
自火灾后,家里仅有的十几贯积蓄为了建房子几乎花完,后来阿宁又莫名的大病一场,花去三四贯。
紧接着又是过年置办年货,那时他虽接了个下乡的活计,拿回了二贯钱,但也仅够维持过年的开销。
要不是后来阿宁在街上配合官差抓人,得了十两银子的赏钱,家里几乎都要借钱度日了。
而且自年后。铺子里的生意就一直不太好,近两个月才卖出一副棺木,刨去成本和人工,赚到手的钱不足两贯。
如今家里满打满算也才十一贯多一点。
而手里这条小小的护腰,就去了三贯钱!他能不心疼嘛!
不过到底是女儿的一番心意,且药这种东西买回来也没有再退的道理,所以只能又高兴又心疼的戴上了。
见她爹没说要退回去的话,文舒很是高兴,过了片刻,她一脸期待的问:“爹,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腰舒服一些?”
文泰细细的感受了一下,并未觉出不同来。
不过,见闺女一脸关切的样子,又不忍她失望,只能违心的夸道:“还不错,感觉热乎乎的,戴上后,腰确实好受了许多。”
“是吧,我就说有用嘛。”文舒脸露得意,“早跟您说了让您买,非是不听,要不然也不用白受这么久的罪。”
文泰有些哭笑不得,挥手道:“行了,行了,洗漱完赶紧睡觉去吧,赶了一天的路,也不嫌累。”
父女二人又说了会话,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翌日,天刚破晓,文舒便睁开了眼睛,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可不能贪睡。
从熟悉的床上下来,她喟叹着伸了个懒腰。
还是家里睡得舒服!
昨夜在山海世界里又练了半个时辰的箭,随着手法和眼力的不断提升,如今她的射术虽离百步穿杨还差了不少,但大部分时间都能射中绳结。
简单的洗濑一番后,她一头扎进了厨房,家里虽没新鲜菜蔬,但面粉和腌酸萝卜还是不缺的。
没过多少,两碗热气腾腾的酸萝卜腊肉面,被她端上了桌。
冷清的家里又有了人气,文老爹心情甚好,稀呼拉喳的将面吃完,掏出半贯铜钱给文舒让她去买菜,便哼着小曲去前头忙活了。
文舒也没推辞,她虽然有钱,但那些钱过不得明路,买护腰的三贯钱她还瞎掰了一通,说是带出京二贯钱,加上当差当得好,陆大姑娘又赏了些才凑足的。
将碗筷涮了收进灶房,又回房换上许久未穿的襦裙,这才叨着个果子,雇车去了威远侯府。
陆大人说欠条在陆管事那收着,她今天就是去收欠条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欠条还是早些拿回来早安心。
两刻钟后,侯府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