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是寒食,不用动火,吃食昨日已经备好,出城祭扫也不用这么早,是以文老爹让文舒回房再眯会儿。
文舒却没那个困意,摇摇头,蹲下身道:“爹去睡吧,我就在这看看鸟。难得瞅着这么好看的。”
文老爹却有些不放心,“这是凶禽,会啄人的,你莫要靠它太近。”
“知道,知道,我不凑近,就这么远着看。”文舒连连保证,又往后退了几步。
文老爹打量着问题不大,这才同意,又将手边的木棍给了文舒防身,这才转身回房了。
他昨夜和孙老哥看戏看到深夜,又喝了两角酒,此时确实有些犯困。
又过了片刻,直至身后没什么动静了,文舒这才轻点窃脂鸟的脑袋,嘻笑道:“算你识相没有伤人,我告诉你,刚才那是我爹,你若敢伤了他,我可不管你会不会御火,定将你大卸八块,下锅煮了。”
一听这话,窃脂鸟顿时缩了缩脖子。
文舒见状更满意了。
虽说对着一只鸟说话很有些傻,可不知为什么,这只鸟的种种表现,总给她一种通人性,懂人言的错觉。
不知不觉,就爱对着它说话。
逗弄了一会窃脂鸟,天色渐渐变白,直到天边晨?微露,文舒这才收了棍子起身,从厨房里摸出两个煮熟的鸡蛋扔到窃脂鸟跟前。
“不知道你吃什么,家里也没蛇和老鼠,就将就着吃吃吧。”
窃脂鸟却并不买帐,闻声头都没扭一下,似乎还在生气。文舒也不管,扔完两个鸡蛋就转身去井边打水洗漱了。
待她洗完,文老爹也起来了,文舒见状,忙去厨房给她爹拌了碗冷面。
至于她自己,由于祝余草的原因,她眼下还是不怎么饿。
但若要吃,也是能吃一些的,只是为了检验出祝余草食之不饥的真实情况,她继续秉持着不吃原则,就想看看这祝余草到底能挡饿到什么程度。
小主,
一碗加了腌酸萝卜和腊肉片的冷肉没两下,便被文老爹吞吃下肚,而对于文舒说她吃过了的说辞,文泰也没怀疑。
一刻钟后,父女俩拿着供品和纸钱,出城祭扫。
半个时辰后,城北十里外的向阳坡,漫山遍野的花草间,坟茔林立。
因着时节,此刻山头飘满了淡黄的纸钱,父女二人沿着被杂草漫过的小径,向着里头那处熟悉的坟包去。
矮矮的坟头上,杂草从生,左右两边的柳树已经长得老高。
下葬的那一年栽的小树苗,如今已经长成了碗口粗的大树,十几年就这么悄然过去了。文老爹感慨的走上前,拨掉坟包上的杂草。
文舒则跪坐于坟前,小心翼翼的用衣袖擦掉墓碑上的尘土和草屑,嘴里念叨着,“娘,哥哥,我和爹爹来看你们了,你们在下面还好吗?有什么不妥的,尽管托了梦来,我和爹爹定会办妥。”
“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和爹给你们带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