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不知了”回话的嬷嬷想了想道:“兴许是家里人不同意,听说家里开着铺子呢,也不是那过不去的人家,没必要卖身。”
关氏才不关心这个,问这些也只不过想了解一下那边的动向,见没什么重点和大事,便也揭过去了。
正当她要挥手让人都下去的时侯,那回话的嬷嬷突然又提了起来,“对了,方才那边院子传来些动静听着像是鸟叫,大姑娘不是不爱养这些猫儿,鸟儿的么,怎么院子里会有鸟叫?”
“随她去吧。爱养什么养什么。”关氏淡淡道。
她虽然是侯夫人,但前夫人留下的这对子女她哪个都管不了,也没法管,渐渐的她也就懒的操心了。只要面上过得去,不妨碍二郎和二丫头的事,她连打听都不想打听。
文舒回到家时,一看她爹果然没回来,便连忙吹了声哨子把红影从空中招下来,摸了摸它的头,让它往西北方向去寻寻她爹,若是找见她爹了就叫两声。
爹本就是出去找红影的,看到红影自然会跟着她回来。
做完这些她便回房看书去了,明天下晌私塾有课,上次夫子叮嘱要背的三篇诗经她还一个字都没看呢,趁着这点时间赶紧抱抱佛脚。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文老爹自和孙和平分开后,便一直往西走,他没有文舒的“远程扫描”所以寻找起来,费时又费力。
为了不错过红影的消息,除了正常的街边小道,树木,房屋。他也会注意听周围路人的话,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甚至经过一些茶楼或者酒肆时,只要听到里面有人议论鸟啊什么的,便会进去听一听,看看是不是跟红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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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精细的寻找,等文舒回到家时,他还没走出三里地。
“下晌鹰市那边出了一只奇怪的鸟,你听说没.....”一个带着酒气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从外边经过的文老爹立马站住了脚。
“你又去鹰市了,你家媳妇不是不让么,你不怕她知道啊。”另一个人调笑道。
“知道怎么了?老子就这点爱好,她敢拦着,看我不休了她。我跟你说啊,那鸟.....”
“行了,行了,别说大话了,你家那河东狮谁不知晓,那可不是好惹的。”说话之人,害怕的朝四周张望了一下,“你也别喝了,赶紧回去吧,否则让你家那位知道,连我都要遭秧。”
“走什么啊,还没喝够呢,店家,再上一壶。”
“你自己喝吧,我可不敢奉陪。”那人说着,起身就要离开。就在这时,他眼角往外一瞥,正好看见文老爹走了过来,立在窗下。
他微怔了一下,旋即有些犹豫道:“福贵。”
文老爹似被雷劈了一般,瞧了对方两眼后,低头道:“你认错人了。”
“没认错,怎么会认错了,你额头的这块疤还是我打的呢....你......”
“呱啦~呱啦”这时,一道尖利的鸟鸣突然于上空晌起。
文老爹抬头瞅了一眼后,朝对方拱了拱手,“真的认错人了.....”说罢,便匆匆的离开。
“和谁说话呢?”醉酒的男子站起身含糊道。
“以前的一个同乡,十几年没见了,我跟你说,他以前.....”
街市上热闹的吆喝将说话声淹没,窃脂鸟高高的飞在半空,俯视下方芸芸众生,以及人群当中,有些怆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