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阳摸了摸下巴,看着男子一脸祈求的样子,点头道:“行吧,晚两天就晚两天。”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能帮他省两个就省两个吧。
“那,不知两位公子是哪家府上的?”她进去通报,总要把名姓给问清楚吧。
男子看向秦景阳,秦景阳挑了挑眉,看向侍女,“秦参政知道吧。”
侍女楞楞的点头。
“秦参政只有一子,你说我是谁。”
“哦,原来是衙内啊,失敬失敬,我这就进去通报。”
没得片刻,便又见她匆匆出来,“小娘子说,这道菜她每月只做两次,剩下的一次方才已经许了人,公子想吃只能等下个月了。”
“今日是二十六,那不还要等五天。”
“是,小娘子说衙内若等着,五日后可去北城外十里亭相侯,若等不得,便罢了。”
为什么是十里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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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景阳摸了摸下巴,吃个饭需要跑那么远。
虽然很疑惑她定这个地方的用意,不过,眼下见不着人,这样派人进进出出的传话也着实麻烦。
罢了,且先答应也无妨。
反正她晚上还要来随园,到时他提前来此蹲守,不就能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文舒听说外头应了,不禁松了口气,不过她可不是真心想为秦景阳做饭,这么说不过是权宜之计。
免得断然拒绝后,他犯浑闯进来,吓着了陆大姑娘。再者,她也不想让他看见真容。
如今虽立了约定,可到时去不去还不是她说了算。
哎,五天后她事多着呢,哪还能记得这事。已打定主意到时放他鸽子的文舒不知道,对方也已经做好了蹲她的计划。
约定好时间,秦景阳也领着人走了,剩下看热闹的人也就真是看热闹的了。
先不说十贯钱一道菜值不值得,单说这动辄就要等几天的规矩,就让人上火。又不是没东西可吃了,犯得着这么费事。
吃什么不是吃,去矾楼,十贯钱也够吃一顿了。
客人们互相看看,四散而去。
内堂里陆元丞半是羡慕,半是调侃的看着文舒,“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小娘子现在可是日进斗金了。”
“哪里,哪里,比不上大人家大业大,也就是赚两个辛苦钱。”
“一只鸡卖百贯也叫辛苦?”陆元丞挑眉。
“这不是千年难遇么,也就那小娘子家业富又害喜的严重,一般人哪里肯花这个价钱,没看秦衙内都宁愿等么。”
“十贯也不少啊。”陆元丞抿了口茶道。
文舒眨了眨眼,“是不少,可是辛苦啊,大人是不知道,这鸡汤看上去简简单单,做起来却极为费事耗时。为了中午这顿饭,我昨晚一夜没睡,大半夜就起来收拾呢......”她一本正经的胡编乱造。
“而且像秦衙内这样财大气粗舍得吃的人,一个月也遇不着几回,真不多。”心里却有些惴惴,陆大人不会看上这门生意,想抢她秘方了吧。
“不管赚多少,都是小娘子的本事,我只想提醒一句,树大招风,小娘子还是当心些好。”
“多谢大人提醒。”文舒松了口气,不是抢她秘方就好,虽然她本也没有秘方。
不过,对方既递了话茬,她何不打蛇随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