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已经闹上了门,小孙氏的孩子也确实早产了,两年事一联系,基本做定了她谋害人的事实。若不早日澄清,以后这盆水脏水,她就休想再泼出去。
而且这里头有些责任,她该承担的也确实要承担。
...............
翌日,卯时末......萧茶巷子里所有人家都起来了。起的早的,早饭都吃过了。
郭娘子提着刚买好的菜从外头回来,正要去门口的水井洗菜,就见文家院门开了,文舒背着荆条从里头出来,冲她点了点头。
郭娘子不由的好奇,“文丫头,你这是要往哪去啊?”
“去孙家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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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荆请罪?
郭娘子虽然没读过书,也不认得几个字,但戏文还是看过的。这负荆请罪不都是做错事的人向受害者赔罪吗?
这么说,文家丫头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想到此,她连菜也顾不得洗了,忙提着篮子跟上去。
巷子里如郭娘子这般好事的不少,见文舒身背荆条,十分奇怪,都会多嘴问一句。文舒也都如实回答。有那不明白的,听后头的郭娘子一解释也就都明白了。
爱凑热闹是人的天性,当下全都放下手里的活,跟着文舒涌去了孙家,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头,文舒来到孙家门口,二话不说,就在门口跪下。
此一举动,引得跟来的邻居无不惊呼。
孙家人本来正在里头围桌叹气,听得外头吵嚷,孙和平便起身去看,一开门,见文舒跪在门前,慌了一跳,忙去扶她。
“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大伯,我来是负荆请罪的。”文舒让开他伸过来的手。
“请什么罪,你有什么罪,快起来。”
二人的争执传到院内,孙大娘和孙大郎闻声都赶了过来,就连连不太管事的孙二郎都跟了出来。
在小孙氏房里正陪她说话的妇人,眼睛转了转,也也追了出来。
“此来请罪有三。”
见人都来齐了,文舒朝着孙和平夫妇磕了个头。
“文舒自幼失恃,无母教养,得大娘疼惜时常教导,心中感怀,才来往孙家勤了些。不料竟然惹来闲言碎语,不仅害了自己名声,还连累大郎哥也受此累,此为罪一,是文舒思虑不周,望大娘和大伯原谅。”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们也一直拿你当女儿看的,快起来。”
文舒却并未起身,而是又磕了一个头,继续道:“前不久,大娘得诸厥证卧病在床,我心中挂怀,后偶然得知一偏方可治大娘顽疾,便自作主张做成吃食送了过来。”
“我知道偏方药性活血,孕妇不能食,第一次送时特意等大娘吃完了才离开,就是怕大郎嫂子会误食。却不想.........此为罪二。”
“原来是这样,我说你那天为何一直劝我吃,还要亲眼看着我把两个都吃完才离开。你该早告诉我的呀?”
闻听真相,孙大娘心痛的直跺脚。
文舒抿了抿唇,“我怕提前告知,万一偏方没用,大娘会失望........”她愧疚的低下头,“总之是我思虑不周,还请大娘原谅。”说着,又磕了一个头。
孙大娘到底还是疼文舒的,心痛过后,还是替她证明道:“有效,有效,当晚我就能自己坐起来了。”
文舒点点头,接着道:“隔日得知大娘吃后有好转,我便又做一次。只是因为当时急着去上学,便让我爹代送。临走时也曾特意交代,孕妇不能食,让爹千万不能给大郎嫂子吃。”
“不想,爹顾虑情面,怕直言相告大郎嫂子会多想,就没说。却未料,他还没走出孙家大门,大郎嫂子就吃了。
“粗心行事,未能事亲手送至,看着大娘吃完,此为罪三。”
文舒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道来,让群众自分对错。
妇人却在这时侯跳出来道:“呸,谁让你爹不说的,明知道家里有个孕妇,送东西也不知道捎带一份,能怪谁。”
文舒楞楞的看着她,茫然道:“不是都说孕妇要忌口,许多东西都不能吃吗?我们哪里知晓,她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冒然捎带东西,万一吃坏了,责任谁担?”
“如今我们没有给她送东西,她吃坏了都能赖到我身上来,这要是真给她送了,不更说不清了。诸位伯娘们,你们说是不是?”
文舒转向众人,让大家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