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装傻道:“不知道啊,红影掉下来时嘴里就衔着这个,我当时急着将它送医,也没在意。后来没见着还以为半路上掉了呢,没成想竟被裹在被单里。”
闻言,包都监倒是抬头看了一眼,下一刻,便有些失神,“九转金莲。”
虽是喃喃自语,却被一直关注这边的文舒发现了。
其实文舒关注的也不是他,确切的说是关注‘手术’过程,以此知道红影的伤情以及吸‘香’后的反应。
见他停下,嘴里念念有词,不由惊讶,他认得这东西!
“师兄,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清。”
涂大夫的这声发问,将包都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视线重回红影身上,低声道:“回头再说,二丫,拿细钳给我。”
包小娘子闻言,忙递了把银质的小钳子过去。然后就见包都监手执细钳小心翼翼的将红影胸腔处的断骨从内脏中慢慢抽离。
那过程,看得文舒一阵心紧,只觉得那钳子夹在了自己的胸骨上一般。
幸在那胸骨只是断了,不是碎了,而且扎进内脏的口子也不算大,所以出血量并没有很多。坏就坏在,有一只断骨扎进了胸肌。
包都监说,若是恢复不好,很有可能影晌飞行。
闻言,文舒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因为她知道,红影有多爱天空。
“哎,这鸟怎么不动了,不会过去了吧!”眼见着抽搐渐止,涂大夫惊讶道。
“不会,还有脉息。”包二丫探完脉道。
文舒顿松了口气,包都临看了文舒一眼,一边给内脏止血缝合,一边问文舒,“小娘子说,此鸟是与别的鸟打架伤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鸟,将它伤成这样?”
“我也不清楚,那时天刚蒙蒙亮,它们飞得又高,只看见是一只比它还大些的鸟。”
“比它还大?!”涂大夫惊呼,“那得多大啊!”
包都监却道:“天亮时伤的,现在才送来就医,小娘子心够宽的呀。”虽是调侃,但也不免有怀疑试探在里面。
文舒不慌不忙道:“我只是那会儿看见它们在打架,又没说它是那时侯受伤的。它们打了一会儿就往东边飞走了,等我吃过早饭准备出门,才发现它又飞了回来,歪歪斜斜的往下掉。”
“我试图接住它,奈何没接住,还把腰给闪了,这才来晚了些。”
不得不说,文舒这一段瞎话编得十分精彩。
将打架时间安排在天将明不明之时,这样光线昏暗,她说看不清就很合理。
最重要的是这个时间段,东京市民基本上都在睡梦中,便少了人证。
将受伤的时间往前提些,又让伤口愈和的过程合理了些。再将腰闪了的事情安到接鸟上面,便合理了她来晚的了时间。
不过,她腰也是真闪了。
只不过,不是接红影闪的,而是抱着它来的路上,走太急了闪的。
闪了腰的人,走路会下意识的别着,这点当大夫的人都看得出来。所以文舒半真半假的这么一说,倒是将包都监哄了过去。
比‘神鸟’还大的鸟,会是什么呢?
九转金莲是它们打架的源由吗?又生长在什么地方呢?
包都监一脑子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