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啜饮着咖啡,与景春莹聊了几句沟村老乡入住秋爽准备的宿舍、开始正式培训后,景春莹很快问起那个令二人都起疑的剧组。
梁峰放下咖啡杯道:“我和你通电话的第二天,就去黄山国安挂了号,还留下了笔录。后来国安那边也给过我反馈,山那头的省道边,加油站的停车场和一个小镇子,很多拖着行李箱拼车的人,看不出哪群人或者哪几辆车有异样。往山里去,就没有探头了。”
景春莹问道:“九华山那个红星村附近,应该也有探头,你把红星村的信息,给黄山国安了吗?”
“给了,但池州和黄山是不同的地级市,要再上一级的单位来协调共查。没那么快。”
二人正说着,贺鸣到了。
此前,贺鸣曾给景春莹介绍自己所里的女律师,来买珠宝。
不想,那女律师,直接带来两位打扮奢豪的“阔太”,问景春莹借两套成品,戴着参加完晚宴。
“阔太”既傲且蠢,言谈间毫不掩饰对女律师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教景春莹很快听明白了,她们各自的丈夫的企业,是聘请女律师的金主。
碍于贺鸣的面子,景春莹还是出借了两套成品,但东西还回来时,倍数不高的放大镜下,都能看出戒指和项链的配钻镶口里,有深色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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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春莹当即给贺鸣打了电话,如实相告:“贺鸣,你那位女同事,其实就是利用你的资源,拍她客户老婆的马屁,而且事先不与你把招呼打清楚,做人很有问题。这是第一,第二,她客户的老婆们,素质极差,借戴珠宝没有基本的礼节,晚宴的酱汁或红酒弄脏了我的作品。第三,我这里的规矩是,作品只卖给真正要买的客户,绝不外借,就算明星要,也得真金白银地买。这次为你破例一次,不会有第二次。”
贺鸣听懵了。
他原本真的以为,女同事是看了他佩戴的珍珠仙鹤胸针,十分认可设计师的品位,才兴致勃勃地要来找景春莹定珠宝的。
没想到,人类的心眼,比它们ai的算力,复杂那么多。
贺鸣那天,没到下班时间,就赶了过来,向景春莹道歉,并提出,想把出借过的珠宝出钱买下。
景春莹见贺鸣惴惴得都快现出局促生分的模样,气也就消了,反过来安慰他,弄脏的两套作品,自己会送回工厂进行专业清洗,不影响二次销售。
这个正月,景春莹还在合肥陪爸妈过年时,贺鸣就与她联系,说自己有位客户要定制珠宝,这回绝不是蹭资源,是父母金婚纪念日的大件。
客户登门,约的今天,贺鸣告诉景春莹,自己会提前过来,全程陪同,将功补过。
梁峰听完原委,心中暗道:贺大律师这紧张的样儿,看来,他现在和我,是同一个赛道。
君子好逑的赛道。
那一头,景春莹已主动与贺鸣提及,自己正和梁峰所聊的话题。
“去年五月,九华山,除了那几个混账村民外,还有个戴墨镜的剧组导演,你有印象不?”
“戴墨镜的……”贺鸣迅速进入一个人工智能的应答状态。
景春莹和梁峰这样的人类,是不会知道,一张脸戴不戴墨镜,对他贺鸣来讲,没有识别难度的区别。
他要做的只是,找一个不会吓到二人的方法,帮助他们。
贺鸣看着景春莹,作回忆状:“是不是和我一样穿的冲锋衣?我好像有点印象。你和民警到之前,那人,没戴墨镜。“
“可你也没拍照吧?“
贺鸣认真道:“但我可以试试求助,我们这行的,司法画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