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婉月的无理取闹,孟秦桑怒火中烧,甚至觉得很没面子。
要不是江大人和江夫人在,他真要给江婉月点眼色瞧瞧。
“月儿,你不要胡说,我写的那些东西如何跟王妃写得相提并论?”孟秦桑不想得罪江婉清,连忙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你!”江婉月气急,对着孟秦桑又打又骂,“明明就是你写的,你为什么不承认,你为什么想不出来?”
“够了。”江际中大喝一声,不满的看着江婉月。
江婉月停下动作,委屈又愤恨地看着孟秦桑,她不明白,孟秦桑怎么就写不出来呢。
“父亲你呢?你也这么想吗?从小到大,妹妹说什么你都信,从来不顾及我的感受,对你来说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吗?”
“从前的事我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可今天这事你太让我失望了,陛下和王爷都相信的事,你却质疑我,你就没想过我也会难过,也会失望吗?”
“江婉清,这可是你的父亲,没有他就没有你的今天,你有什么资格跟他这么说话!”王氏趁机插话。
“父亲?他也配做一个父亲?”江婉清讽刺地看着江际中,“我生病的时候他在哪儿?我被你抽鞭子的时候他在哪儿?我和母亲病得都快死的时候他又在哪儿?”
“没有我你能长这么大?没有我你能嫁进王府?”江际中沉声反问。
“我之所以能长这么大是母亲的庇护,我吃的穿的都是我母亲的陪嫁,甚至喝的水井都是外祖父派人挖的,倒是王氏和妹妹吃的用的全是我母亲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放肆,你敢忤逆为父。”江际中一时没忍住,一巴掌扇在江婉清脸上。
江婉清被打懵了。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江际中。
江际中也有些后知后觉,看着自己的手,想起凌王上次打坏了他的手,竟觉得手疼得厉害,饶是如此他也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
“清儿,小时候你乖巧听话,怎么如今变成了这样?”
“父亲,敢问我小时候是如何听话的?”江婉清冷声质问。
江际中噎了一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小时候乖巧听话,所以在父亲眼里毫无存在感,也不用父亲操半点儿心,敢问父亲我是一下子就长这么大的吗?”
江际中被江婉清一连串的问题问住了。
在他的印象里,江婉清的存在感过低,几乎没什么回忆。
“自王氏进门,我与母亲要在她手底下过活,她是如何克待我的,父亲知道吗?在这等狠毒的继母手中讨生活,我哪敢出头冒尖,所以父亲做梦都想不到我能写出四时策吧?”
“妹妹处处与我对比,我在任何一个地方一丝一毫都不敢越过她去,她不喜欢我比她聪明,我就装蠢笨,她不喜欢我好看,我便打扮得老气横秋,她一有不顺心,就对我非打即骂,父亲可曾问过一句?”
“父亲不瞎,却对我的处境视若无睹,在你的心里永远是无条件相信江婉月的,哪怕你看到她打我,你也只会让姐姐让着妹妹,你也觉得是我这个姐姐不懂事,可你别忘了,我只比她大两个月。”
江婉清的语气十分平和,仿佛只是在诉说稀松平常的事情。
但是在江际中耳中却变成了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