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孚面红耳赤,双目血红,大声对着皇宫嘶吼,但没有人回应他。
忠臣之血,今日必定血溅宫门。
“杀!!!!!”伍孚喊的嗓子都沙哑了,却没有得到回应,却反而等到了吴匡的军队。
“汉祚将终。”他惨笑了一声,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马槊,看着前方吴匡,大叫道:“乱臣贼子,必遗臭万年。”
说罢,他也不呼喊众人跟上,持槊策马向前,冲向吴匡。
伍孚骁勇。
吴匡虽然不惧,但现在胜券在握,也没必要冒风险。他一振大枪,对兵丁下令的道:“乱箭射死。”
“嗖嗖嗖。”
“咚咚咚!!!!!”
弓弦震荡声中,无数箭矢飞射而出。伍孚虽然身着重甲,但仍然被射成了刺猬。
“陛下!!!!!”伍孚使出最后的力气,看了一眼皇宫,先是手中马槊落在了地上,随即人也重重的摔倒,仰面朝天,气绝身亡。
“可惜了忠臣。汉室有你,也是增了光彩。”吴匡翻身下马,把大枪交给了亲兵,走上前去蹲下,叹了一口气后,把伍孚的眼睛合上了。
只可惜,现在的大汉朝不配有你。
这天下人心思乱啊。
随着伍孚死亡,跟着他的数十人或跪地求饶,或一言不发的跑了。
吴匡立刻派人追击。
荀攸府。
说是府邸,不如说是宅子。
因为很小。
倒不是说荀攸住不起大宅子,只是因为他性格低调。
书房内。
荀攸面无表情的跪坐着,看似冷静,但其实内心不淡定。这件事情要是办不成,就是个全家灭亡的下场。
很快,荀攸就知道结果了。
喧哗声,喊杀声渐渐停了。
被扑灭了。
“失败了。”荀攸苦笑了一声,然后整理了一下衣冠仪容,等待来人捉拿他。
没过一会儿,牛江率领了司隶校尉衙门的兵丁包围了荀攸的宅子。兵丁翻墙而入,打开了大门。
牛江身披重甲进入了荀攸的宅子,并来到了书房。对荀攸躬身一礼道:“荀先生。司隶校尉给先生安排了一间房间,请。”
“好。”荀攸从容点头,站起来跟着走了。
但走到门口,荀攸忽然停下,问牛江道:“我们为什么会失败?”
牛江笑了一下,说道:“卫将军请君入瓮,你们怎么可能会成功?”
顿了顿,他又说道:“现在消息还没有传来,但我估计袁术的脑袋,可能已经与身体分开了。”
“王师兵入南阳。”
始终从容的荀攸脸色微微一变,吃惊的看着牛江。随即,他叹道:“好个卫将军,白波、黑山、匈奴作乱都是假的。”
“关羽北上也是假的。”
“他既想要南阳以及袁术的人头。也想要洛阳,汉室忠臣的血。”
“他成功了。今夜汉室忠臣的血,流干了。”
“我们造孽啊。”
荀攸摇了摇头,然后没有再说什么,站在小板凳上,牛江准备好的辇车,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好个请君入瓮。
好个请君入瓮。
“是的。汉室忠臣的血,流干了。”牛江也是感慨了一声,然后翻身上马,将兵带着荀攸往司隶校尉衙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