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视线在舒禾的脸上闪过,决定亲自询问这件事,就当卖个好吧。
他沉了沉声,问道,“今日你手下的紫英姑娘,可否去过城外的援北大营?她见了谁?说了什么?”
“是吗?”祝梓枫疑惑出声,“紫英,今日你出门了吗?”
紫英上前,恭敬地回道,“回小姐,昨日禾医师义诊,您说忘记通知南宫小姐来看声音了,所以今日一早,奴婢便自作主张通知了南宫小姐,让她来找禾医师求医的。”
“奴婢想着,禾医师既然已经给百姓义诊了,那想来应该不会再拒绝南宫小姐的求医了。”
南宫泽如何看不出她在避重就轻?
“就说了这件事?那城北灾民营死人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又要将这件事告诉我家弟弟妹妹?”
紫英脸色一变,睁着疑惑委屈的眼睛看向南宫泽,“南宫将军,这,这是什么意思?奴婢听不懂啊?什么灾民营?什么死人?”
南宫泽犀利的目光盯着她,身上忍不住地散发冷意。
看来,她是想让这口黑锅死死地压在南宫家背上了!
“这么说,城北灾民营死人的事,不是祝小姐的奴婢告诉南宫二公子的了?”张之柔适时加压,“南宫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南宫翎站在南宫泽身后,目光死死地盯着祝梓枫。
到了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自己是被人耍了?
这祝梓枫,还真是好算计啊!连镇国军大帅的儿子女儿,她都敢玩弄于股掌之上,看来,她真是在公主身边待久了,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南宫希芸朝紫英冲了过去,张着嘴不停地说着什么,神色激动,仿佛在质问着什么。
可紫英根本不为所动,她只要装傻就行。正好南宫希芸说不出来话,她的这番动作,只会让人以为她是个疯子而已。
南宫希芸心中又愤怒又无助,她转而抓住南宫泽的手臂,泪如雨下,张着嘴说道,“大哥哥,我真的没有说谎!是紫英告诉我这件事的!”
南宫泽心中一阵失望,“小芸,你该长大了!”
南宫希芸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慌张,哥哥这是什么意思?是不管她了吗?
“如今,事是你和老二做的,你即便说有人在背后使坏,可别人不承认,我也没有办法。”
南宫泽甩开南宫希芸的手,看向百里墨卿,拱手道,“王爷,此事我虽知道有蹊跷,但奈何妹妹口不能言,不能为自己辩解……这事,就当我南宫家认栽了!”
“只是,即便这件事南宫翎消息来得古怪,却也不能解除禾医师的嫌疑。”
舒禾听了这话,心里都忍不住为南宫泽竖起大拇指!
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其实是想说,只有将南宫翎背后之人揪出来,才有可能将所有沉在水底的真相翻出水面!
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为舒禾洗清嫌疑!
而他前面一句又说自己妹妹口不能言,不能为自己辩解,实际上,就是想让舒禾恢复南宫希芸的声音,让她进行自我辩护,再将祝梓枫拉下水!
先是示好,后又卖惨。既表明了自己对百里墨卿的忠心,又在侧面逼舒禾不得不恢复南宫希芸的声音。
这南宫泽果然是个打仗的好手,短短几句话,你都不知道他包含了多少小心思!
舒禾看向百里墨卿,他应该也听出南宫泽的潜在含义了。不过,他好像有点不开心啊?
紫英站在祝梓枫的身后,嘴角翘起一抹弧度。
看来,一切都在朝小姐的计划在发展。
这样很好。她倒是要看看,这禾束,还怎么翻身!
舒禾瞥了一眼紫英,将她脸上的得意全都看在眼里。
“南宫将军说得有道理。”舒禾走到南宫希芸身边,眼中含笑,道:“南宫小姐口不能言,确实有些吃亏,不如,让她自己来与紫衣姑娘对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