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沉默下来没有说话,他从小接受的是帝王之道,从帝王谋略上来讲,先祖确实不过是做了个相对最有利的选择。
“事实上,从前那个狗皇帝的国家不过传承三代便荒淫无道。”
“国家蠹虫无数,有样学样,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女子被当成玩物,泯灭人性,让人听之胆颤。”
“如今大周朝到你,已经是第五代,可仍然百姓安居乐业。”
“可见大周朝历代先祖治国有方。”
“你要多向先祖们学习。”
“什么明媚儿、明暗儿的,愿意死便死,愿意活便活,根本不值得你费心。”
“这天下想要做皇帝的女人的人多的是。”
景文帝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只觉得同母后若说话太坦诚了也有不好。
“母后,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你就别插手了,回你宫里歇着吧。”
西太后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你这是嫌我话多,咱们母子连心,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只是我不管你到底怎么做,只一点不要伤了国家根基。”
“还有那什么媚儿的,若她回宫再不安分守己被人拿着当筏子似的乱用,哀家就先送她上路!”
“哀家不怕得罪你。”
说罢,她一摆手就转身离去,气得脑子嗡嗡响。
皇帝的意思她明白,如今是有人借着势在宫里胡作非为,他如今羽翼丰满、身体健康,是想借机拿此事开刀。
整饬朝纲。
可他到底刚大病初愈,那些人又是功臣、能臣,不好妄动。
若是没有明媚儿,两方至少还有二十年的安生可过。
可如今他们动了明媚儿,他便要提前发作。
这是一招险棋。
“哀家真没想到,皇室竟然也能出个情种。”西太后坐在宫中,揉着额角。
忠嬷嬷给她按摩肩膀劝慰:“奴婢不懂那些。”
“只是看着陛下对明贵人虽然宠爱,但也是该罚则罚,该贬则贬,算不上十分钟情痴迷,应当不会有大碍的。”
“你真是不懂!”
“身为皇帝,能做到这个份上,便是极其宠爱了。”西太后不想和忠嬷嬷深说,但是她眉头皱得老紧。
皇帝为了明媚儿挡刀,多番被她算计都能忍让,甚至她消失后,他亲自去寻找了一晚上,又不惜为了她提前整饬朝纲。
桩桩件件,对于皇帝而言,都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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