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亲王在官场和军队都有人脉,具体都有哪些人我只知道一部分,你有没有办法给他们这些人下蛊毒?”
“……”
“娘娘,你这是要将所有人都给毒死啊,太冒险了。”
“这些人若是都死了,恐怕会朝野大乱。”
明媚儿轻揉额头道:“若非没有办法,我也不想走这一步。”
“我与恒亲王之间是强弩之末,景文帝活着的事情也不会一直被瞒住,恒亲王迟早都会知道是我再搞鬼。”
“我若是不提前下手,只能为人鱼肉。”
“况且,我并不想将所有人都毒死,这其中不乏两头押宝之人,并非都是非黑即白,有些人还是可用的。”
“我也不想让朝野大乱,以至于惹得边疆不宁,大周朝不安。”
“我只是想到关键时刻用蛊毒来挟制尽可能多的人,来架空恒亲王。”
丰郎中思索着明媚儿说的话,转而道:“那为何不直接给恒亲王下毒,毒死罪魁祸首,其他人自然是树倒猢狲散。”
明媚儿:“我也想过,但是不可行。”
“皇室子弟,并非江湖中的小头目打打闹闹,树倒猢狲散的那么容易。”
“皇室子弟从小身边就有专门培养保护的暗卫和人脉,若是斩草不能除根,后患无穷。”
自从她将景文帝杀了,那些暗卫的疯狂就可见一般。
后来是景文帝没死,影七影八等人也下命暂且不追杀她。
不然她在宫中恐怕也早死了。
若是她将恒亲王毒死,就算是小心小心再小心,躲过所有人的视线。
但景文帝活着是真的,她要挟钱大掌柜也是真的。
恒亲王手下那些人未必没有眼明心亮的,会将矛头指向她。
届时,她和鸣玉才是真的难以安然度日。
景文帝若是真想将她们保护的面面俱到,除非天天带着她们在眼皮底下,不然日久天长,总难说有没有漏洞给人可乘之机。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丰郎中;“娘娘,你将名单给我,我回去研究一下,应该可以下毒。”
明媚儿颔首,起身从床榻内里,掀开厚重的被褥露出木制的床榻来。
又摁了一处机关,木制床板便可以打开。
一个小木盒出现。
明媚儿从里面拿出两封信交给丰郎中。
“其中一个是恒亲王手下的人员名单。”
“另一个是曾经在赏春楼的姑娘名单,都是能联系到记录在册的,若是有需要也可以去找她们。”
丰郎中接过:“是,娘娘。”
说罢,丰郎中便要告辞离开。
再离开前最后又留下一句:“娘娘,若是正常渠道处理恒亲王之事有困难,不如将一切和陛下和盘托出。”
“总不好各自为战,处理不好只能是给彼此添麻烦。”
若是从前丰郎中不会和俪贵妃说这些话,更不会建议俪贵妃和景文帝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景文帝除了是俪贵妃的枕边人之外,更是一国之君。
一国之君,不会为了小情小爱违背自己的原则。
尤其是景文帝,更是一个兢兢业业宵衣旰食的君主。
江山和美人之间,景文帝绝对选择江山。
在这种情况下,俪贵妃将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换来的只有景文帝的严惩。
可是随着景文帝这次受伤,丰郎中又看出景文帝对明媚儿的态度。
他琢磨出一丝不同寻常。
虽然不敢确定,但俪贵妃若是将一切说出来,总能得到平安。
“我会好好考虑的。”明媚儿道。
丰郎中行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