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功表情严肃地看着面前的清廷使者。
“这一次来,又是什么事情?”
清廷使者微微一笑,冷淡道:
“海澄公,这一次来,是朝廷给你的最后机会!”
“若是你还是执意不剃发归顺大清的话,那么你的父亲郑芝龙下场如何,不必我多说了吧?”
听着满清使者这明晃晃的危险,郑成功表情虽然依旧冷静,但在镜头中,他的五指已经紧紧地锲入了掌心之中。
丝丝鲜血缓缓从指缝中沁了出来。
拒绝?
在北京的父亲和二弟会立刻丧命。
同意?
无论是郑成功心中的民族大义,还是郑家的利益,都让郑成功不可能选择同意。
郑成功心中陷入了极为激烈的争斗中。
使者淡淡道:
“朝廷也知道海澄公需要一些时间思考,我会在此地等待一段时间,但也请海澄公不要让我等待太久。”
“陛下和朝廷那边的耐心总是有限的!”
看着使者大摇大摆离去,郑成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说来也巧,就在使者抵达的第二天,李定国的新一封书信也送到了。
郑成功看着面前已经拆开的信封,伸出手去拿,却又突然收回。
如此再三,他终于一咬牙,拿起了这封信。
信上的内容其实并不多。
李定国通报了自己在广东的进展,并表示即将在六月二十四日对新会开启正式进攻。
在接下来的内容中,李定国恳切希望郑成功能迅速领兵出击,双方水路联合攻破新会,然后直指广州。
此外,李定国还委婉地批评了一番郑成功至今迟迟不动的行为,希望他能言而有信!
郑成功的手指微微发力,下意识地握紧了信纸。
良久,郑成功一声长叹。
“吾父在北京,又有何法?”
镜头转到了新会城。
明军包围了这座城池,开始了围攻。
新会只是一座小县城,但在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清军抓紧时间,布置了诸多防御措施。
与此同时,还囤积了大量军备物资。
耿继茂一度觉得这种防备用在一座小城中似乎并无必要,不如用来加强广州。
但尚可喜一句话就打消了耿继茂的疑虑。
“新会被围,总比广州被围更强!”
明军对新会的围攻,从一开始就遭遇了很大的困难。
清军在新会城外用两个月的时间挖掘了一条宽阔的护城河。
借助着这条护城河,清军从广州方面前来的水师可以在水面上对明军展开轰击。
而李定国的明军由于是纯粹的陆军,在这样的条件下难以施展。
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因素。
主将李定国此刻尚未病愈,依旧还在高州卧榻。
没有李定国的协调指挥,前线的几名大将各行其是,很多时候就算出现战机也因为各自的争吵难以抓住机会。
就这样,新会城方面的作战陷入了僵局。
高州方面,一些臣僚在得知消息后想要劝说李定国直接改打广州。
但李定国却拒绝了这个提议。
“改打广州的话,郑军从水上而来就没有足够的立足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