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睿答应着,喜笑颜开准备退下。
初宁却叫住他问道:“等等,你和嘉儿是怎么就忽然走到一起了?”
熊睿想了想,红着脸道:“小时候没注意,去年你生日,宴请咸阳贵女,我才发现嘉儿竟也出落得一表人才,只一眼就再难忘记。”
初宁摇摇头,在心中轻叹:娉柔,我真是欠你太多。
一年后。昌平君和王翦将军谈妥儿女的婚事,门当户对的婚姻又成为咸阳城的一桩美事。宫中之人面对初宁也赞叹这对新人男才女貌,没人再提起娉柔,仿佛她从未存过一般。
唯有齐夫人暗自伤感熊睿与娉柔这对青梅竹马的结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也防不住男子变心,难道天下男子果然都这般绝情?
婚礼之日。初宁和嬴政也出宫参加熊睿和王嘉儿的婚礼。新欢夫妇同牢合卺,用一分为二的匏瓜象征着夫妇从此合二为一,匏瓜味苦,盛在里面的酒也会变苦,意味着夫妇从此以后要同甘共苦。
初宁见此情景也想起自己和嬴政大婚时,那时的自己为了能嫁给他,甚至不惜将祖母的临终嘱咐抛之脑后。自己付出这么多才终于走到他身边,怎么能不好好珍惜眼前人。
观礼之后,两人阔别已久地如同寻常夫妻般手牵手漫步于咸阳街头,侍卫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打扰两人,又能随时保护他们的安全,四周还潜伏着暗卫,可保万无一失。
快到宵禁的时候,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初宁依然很开心,自从成婚后,她就没能再这样随心所欲地走在大街上,连双清院也没再去过,哪里现在已经了暗卫的秘密集聚地。
初宁兴高采烈地摇起嬴政的手臂,嬴政也不敢撒开她的手,只能宠溺地任由她牵着自己大摇大摆走在街上。
初宁开心地哼唱着《绸缪》:“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唱完却又忽然伤感起来。
嬴政忙问道:“怎么了?刚才不还很开心吗?”
“我又忽然想起了娉柔。”初宁抬头望向远方,感伤道:“不知道她现在在洛阳过得怎么样?终究是睿儿负心薄幸,对不住她。”
嬴政却道:“睿儿是负了娉柔不错,但这不代表他薄幸,他只是爱上另一个人而已。”
初宁气得猛甩开他的手:“这还不算薄幸?他和娉柔从小一起长大,十几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你说这不是薄幸?只是爱上了另一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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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不想被侍卫看见自己被王后甩开手,忙又牵住初宁手道:“他当然不薄幸,我见他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