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一楼只七八张桌子,现在足足二十多张桌子。
今天的下品命术师,几乎是那天的三倍,现在还是早上。
李清闲登上二楼,随意张望,便发现二楼也扩大了许多,命术师总数不低于六十人,远超那天。
六十多人分别聚在不同的地方。
其中人最多的东南角上,桌子摆着那日的残破的乱水汇江势局。
“玉杯少年!快点来,就等你了!”圆脸的刘老虎大声道。
全二层茶楼的中品命术师齐齐扭头,望向李清闲,仔细打量。
李清闲点点头,加快脚步走向那里。
刹那后,各处命术师窃窃私语,接着,纷纷走向茶楼的东南角。
“老郭呢?”
“他今天有事,不来了。”李清闲道。
“你快坐。”刘老虎将李清闲带到一个空位上。
李清闲坐下,另一个空位立刻被填满。
桌子边缘,十六张椅子坐满,其余人皆围站在外。
李清闲扫视一眼,杠王竟然没有入座,入座之人,都是四五十岁,没有一个青年人,更遑论自己一个少年。
扭头看了一眼,杠王与刘老虎就在身后。
刘老虎还挤眉弄眼。
论势局还没有开始,众人还在低声议论。
李清闲低声问:“今天人多,是因为大兽桥?”
刘老虎道:“就算开普通兽桥,人也会特别多,更别说这次的大兽桥。现在还是少的,据说最多的那一年,二层数千中品。今年搞不好也能达到那个规模。”
“大兽桥不是各地连通么,怎么反而挤到神都来?”
“大兽桥毕竟也只开一天一夜,不知道几十万人参与,很多事来不及做。所以每次大兽桥后,各地命术茶楼都会举办交易会,以此来补充大兽桥时间不够的遗憾,所以各地的命术师反而会纷纷前来神都。”
“原来如此。”
“你如果真不去大兽桥,等立冬的第二天,来命术茶楼逛逛,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很多人都说,大兽桥主要是看热闹的,去参与命戏或弈命的,做买卖还是看事后的命术茶楼。”
李清闲点点头,既然这样,那自己就更不用去大兽桥了。
杠王笑了笑,道:“你现在还有心思聊大兽桥呢?”
李清闲看向他。
杠王笑道:“这帮家伙面上什么也不说,但你来前,有几个人不阴不阳地说了几句,虽然不算难听,但终归有点刺耳。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说了,你能明白。”
李清闲点点头。
刘老虎笑道:“我和杠王一点不急,甚至希望他们快点跳出来。不过,有些人不像我们有什么说什么,大概会看看情况再说,没劲。”
隔着几张座位的翡簪老人轻咳一声,起身看了一眼整座二层,发现所有人一个不漏,都站在附近。
他向众人一拱手,道:“没想到老夫的区区残破势局城,竟然引来如此同道,既然如此,长话短说。诸位知道,神都城里出了一位玉杯少年,并且与我们共同研究这个势局,按理说,我拿来的势局城,应该我来主讲,但是嘛,大家既然想看看这个玉杯少年,那我就勉为其难,让他继续担任茶先生。”
李清闲差点报以白眼,你勉为其难,让我当出头鸟算怎么回事?
“我看行!”杠王反手卖掉李清闲。
“我支持!”刘老虎成了笑面虎。
那天一起参与讨论的众人笑眯眯看着李清闲,有的还跟着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