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地位太高,注定与我无关,我要想办法自救,难道,真要听天命宗摆布么……”
叶寒顿时想起自己乃戴罪之身,本能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闷声道:“罪臣叶寒,拜见督公大人。”
“天命宗果然厉害,先用诡面蛛王害人,再保人,这是把叶寒当猴耍。”
那么,如何才能真正取得路良生信任,获得通天权柄?
自从太宁帝裁撤东西两厂后,内厂的权柄更重,远超当年顶峰时期的夜卫与东西厂。
叶寒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无数的画面,想起天命宗的种种传闻和对自己的手段,想起自己起起伏伏的人生,再想想路督公的权柄,而内厂管辖夜卫……
叶寒慢慢行走,随后猛地转身。
路督公是太宁帝的潜邸旧人,深得太宁帝信任,又是一品的武修大高手,无论多少人上书,都未能撼动他的地位。
叶寒急忙顺势道:“罪臣不知,但督公恩德,罪臣铭记五内,今生怕是无法报答,来世必结草衔环,报答恩公。”
路良生乍一看看不出具体年龄,生得面容细嫩,但眉毛与头发雪白,年轻时定然是个相貌英俊的男子。
叶寒点点头,运动真元,周身泛着淡红色的天火,却并未点燃枯草。
那两个狱卒突然惊道:“见过督公。”
这恐怕是自己唯一的活路。
叶寒冰冷的心里,骤然升起一团火焰。
叶寒跪在地上,双目茫然。
“那我让你今世报恩呢?”路良生笑吟吟道。
按理说,拜一品大高手为义父,乃是光耀门楣的大喜事,可拜一品太监为义父,整个叶家……
“我说天命宗对我的态度忽好忽坏,一会儿害我,一会儿又救我,原来,害我的根本不是李清闲,而是天命宗这个无形黑手。我过去的机遇,是天命宗给的,之后的磨难,恐怕也与他们脱不了关系,现在,将我打入绝境,再逼我跪地磕头,可恨!可恨!可恨!”
路良生笑道:“咱家救你,只让你做两件事。拜咱家为义父,并修炼连咱家都未曾学会的超品神功,《金玉神功》。这《金玉功》,乃是咱家恩师所传,咱家资质有限,研读一生,不得入门,后来才知,需天火真意加持方可修炼。只要你答应这两个条件,你便是咱家的义子兼弟子,从此以后,你过去一切罪行,一切屈辱,尽数烟消云散!”
突然,那两人谈话停下,一连串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路督公之名,齐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在太宁帝病重无法处理政务的时候,路督公几乎成为内阁与太宁帝之间的唯一纽带,权倾朝野。
历史上多个大气运者,都遭受天命宗榨干。
路督公等人的脚步声,停在自己牢门前。
“嗯……”轻轻的鼻音在监狱中回荡。
叶寒心中一冷,叶家都已经将自己逐出族谱,自己还管叶家荣辱作甚?
那《金玉功》的修炼,定然不会像路良生表面说的那么简单,很可能付出代价,但和被天命宗当傀儡相比,和死亡相比,和回到夜卫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命府之中,魔神命星喷发,叶寒双眼幽幽一黑,额头撞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抬头望向路良生,双眼闪亮。
“儿子虽出身叶家,但母亲被叶家大母生生逼死,自小孤苦无依,被叶家当狗一般对待,即便儿子晋升五品,获授实缺,也上不得叶家主桌,只能在下桌陪吃。诡镇之事,明明是天命宗害儿子,与儿子毫无关系,叶家却将儿子逐出族谱,刨掉母亲坟冢,尸骨遍洒荒野。儿子可以死,但母仇不报,死不瞑目。儿子答应义父的所有条件,从此以后,改叶姓为路,自名路寒,与叶家彻底断绝关系。儿子……但求一事,监斩叶家!”</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