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霍惊云。”霍惊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缓缓说道。
月光如银,洒落在空旷的战场上,为这片被黑袍人包围的空地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肃穆。幽龙站在那里,目光紧盯着霍惊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
他轻轻地呢喃着,每一个字都仿佛被月色染上了几分柔和,“像,真像,你的眼睛、鼻子,都和她那么像,特别是这双眼睛,真像兰心。”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众黑袍人见幽龙如此,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月光下,霍惊云收起了长剑,他望着幽龙,心中五味杂陈。
“霍惊云,你是兰心的孩子吗?”幽龙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忐忑。
他想起师祖曾经说过的那些关于幽龙、母亲楼兰心和霍震亭的往事,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同情。
他淡淡地开口,“我没死,当年是护卫救了我,带我逃进了沙漠。我遇到了师父,才得以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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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幽龙重复着这句话,两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抬手抹去泪水,继续道,“当年兰心怀了你离开楼兰,我正在闭关修炼的关键时刻。听到这个消息,我心如刀绞,一路追到了揽月城。其实,我更多的是担心兰心,担心她离开楼兰后过得不好,担心霍震亭会对她不好。”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曾多次想去皇宫看她,但每次都因为各种顾虑而放弃了。直到后来,我听说你外祖母也来了揽月城,而且病重。我想去见见她老人家,却终究没能鼓起勇气。这一等,就等到了她的葬礼。”
他回忆起那天在葬礼上见到兰心的情景,“她还是那么美,只是更清瘦了。我看到她把你交给了身边的丫鬟,我就想,不能再见兰心了,看看你也好。你毕竟是兰心的孩子。”
他讲述着那天的经历,“我跟着丫鬟去了你的屋子,看着你皮肤白皙、可爱的样子,就没忍住想抱抱你。等到丫鬟离开,我刚抱起你,霍震亭的侍卫就冲了进来。情急之下,我忘记放下你,就抱着你一路被他们追到了匈奴边境的沙漠。”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在沙漠中逃亡的日子里,我们被侍卫紧追不舍。我因为急火攻心,竟然又走火入魔了。等我再次清醒时,只见身边躺满了皇宫侍卫的尸体,却不见了你的踪影。”
说到这里,幽龙的声音已经哽咽难言。他抬起头,望着皎洁的月光,仿佛看到了那个曾经温柔如水的兰心。他闭上眼睛,泪水再次滑落,“回到楼兰山后,我一直对你心怀愧疚。我更不敢去见兰心。我也偷偷出去寻找过你,但没有任何线索。后来,霍震亭为兰心张贴告示找大夫。我偷偷去瞧过她几次,以我楼兰族的医毒之术,我很快发现她是中了毒。但我却无法破解那种毒。我召集族里精通毒和蛊的族人在毒隐幽居研究毒术和巫蛊之术,想要为她解毒。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不该带走你。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没有找到能解她之毒的解药。”
霍惊云听着幽龙的讲述,心中不禁泛起波澜。他感受到了幽龙话语中的真诚与愧疚。他知道,这个男人虽然曾经犯下错误,但他也在努力弥补自己的过错。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放下了心中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