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开与她对视的目光,声音低不可闻:“你该早些与我说的,我若是早知道,便不会弄……在里面了。”
闻言,柳姒蓦然笑出了声。
见她笑,谢晏以为她在嘲笑自己,一时羞恼。
柳姒见状更是笑弯了眉梢眼角:“傻竹君,即便不弄在里面也是有可能怀上的。”
以如今的医术,只有吃药才行。
说到底谢晏就是个懵懂郎君,这男女之道许多他都不清楚,真没想到即便不弄在里面依旧可能有孕。
但他做事还算谨慎,不知从哪儿掏出个药瓶:“我去找医者开了男子吃后也能避孕的药丸,反正你的那药,日后别再吃了。”
他不愿她伤身。
柳姒没想到他会思虑得如此周全。
不仅不生气,还主动开了男子避孕的药物。
她心中感动,埋进他胸膛:“竹君,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值得。”
他道:“念念值得。”
柳姒心头一震,直到如今她方才真正明白,这一世的谢晏与前世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今世欠谢晏的,她如何都还不完了。
“你对我的好,我只怕还不了。”
“不需要还,你我是夫妻,这些本就是我该做的。”他与她十指相扣,两人指上的玉戒紧紧挨在一起,就像她与他一般亲密。
事情说开,谢晏心中阴霾散去,他抬手刮刮柳姒鼻尖。
“若你实在想还,便再为我做一碗酒酿圆子吧,我有些想吃了。”
柳姒听罢,捧着他的脸对准他的唇瓣狠狠地亲了响亮一口。
“遵命,谢大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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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事说清楚,柳姒心情自然愉悦几分,得了空难得地去贤王府上喂鱼。
柳承明看她悠闲,揶揄道:“你倒是有空来我这儿喂鱼,殊不知荣国公府因为你,可真是乱成一团了。”
“因为我?”池中的鲤鱼竞相争抢着柳姒抛下的鱼食,她拍拍手,摸摸脚边大点的脑袋。
“我只是养了只小宠罢了,我又没做什么。”
柳承明连连点头:“是是是,都怪那孙启鸣好面子,不然也不会被狗给咬了。可是最近京中都在传,孙悦怀非是孙启鸣亲生,而是先国公夫人同外人私通生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