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眼如丝,夺魄勾人。
原来如此。
谢晏那种假模假样,整日端着的货色如何能满足嫁过一次人的怀淑公主?
既不得满足,自然会想办法满足。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怀淑公主看上的会是他。
谢暄思绪几度回转。
或许,这是他的一个契机。
-
竹坞居。
水声连连。
盥盆架前,柳姒抹了一遍又一遍的香胰,洗了一遍又一遍的手,直到往日一双白净的手被她搓得通红,她才停下。
盥盆架上的镜子清晰地照出她的身影。
柳姒面无表情地抬眸,视线与镜中的自己相撞,她猛然一愣。
镜中的女人面容姣好,风姿绰约;精致的妆容将她本就美丽的五官勾勒得更加妩媚惑人。
这妆是她特意描的。
真是……太恶心了。
想到此处,她猛然抬手将盥盆架掀倒在地,铜盆落地,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里头的水溅在她的裙摆上,落下点点水痕。
屋外的下人闻声而入。
却被她一声冷呵又震了出去。
“不许进来!”
柳姒胸膛起伏不定,缓缓阖目;再睁眼时,似乎又变成了那个端庄的怀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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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竹坞居。
主屋内烧了极旺的暖炭,谢晏沐浴出来只着一件长衫,裸露的胸膛染着湿漉漉的水气,乌黑的发尾往下一点一点滴着未擦干的水珠。
柳姒坐在床上,衣衫半露,正拿着小镜在照什么。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她将小衣重新系上,转首浅笑:“洗完了?”
她嫌屋里头热,便将里衣一并脱下,如今只穿一件小衣,堪堪将胸前隆起的起伏遮住,身后大片细腻莹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在这安静的夜里平添几分暧昧。
谢晏走到床边坐下:“方才在偷偷看什么?”
“没什么。”柳姒敷衍。
他靠近,于身后将她搂住,从她肩头吻至耳后:“不许骗我。”
这话他常说。
“倒也不是什么。”柳姒抬手抚上胸口,有些发愁,“好大一个疤,也不知能不能消得下去。”
如今伤口虽然愈合开始长新肉,但那个疤还在,难看得很。
世间女子大多都在乎肌肤上是否留疤,柳姒亦不例外。
原来她方才拿了手镜就是在看这个。
“我瞧瞧。”谢晏道。
他张口,叼住她颈后小衣的系带,轻轻一扯,春光乍泄。
“唔……”柳姒惊呼,抬了手去遮。
可谢晏不让,反而将她挪到身前,面对着面,而后凑到她胸前,像在研究什么极为重要的案子般,认真地盯着。
“你做什么?”柳姒有些脸热。
这样坦然相对,又被他紧紧盯着,倒是第一次。
他坦诚:“帮你看伤口。”
“哪儿有这样看的?”她道,稍后又是羞恼,“看就看,动手做什么?”
某人面不改色,不仅动手,还动嘴。
先是温柔地摩挲着那一道粉色的疤痕,接着又轻轻吻上去,再细细舔舐。
细微的舔舐声弄得柳姒耳根通红,痒意不断,她道:“你别舔的这么……”
话没说完。
因为谢晏的吻已落到了伤疤旁边的地方。
两团莹润白得晃眼,上头被他印下一个个梅痕。
与莹润顶端的粉梅相呼应。
柳姒也不免有些意动,自她受伤后,他们许久没有过了。
她抬手,抱着谢晏的脑袋,羞耻配合着。
屋中滋滋作响的舔声直听得柳姒耳热。
盆中的炭“啪”的一声爆开。
更热了……
汗滴从颈上滑过肩胛,再滑到腰窝,最终隐入里裤。
害怕她嫌他冷落了另一边,谢晏将一边安抚好后。
大发慈悲地放过。
而后又立刻凑到另一边。
高挺的鼻尖抵在莹润上,抵出一个浅浅的软窝。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只看了一眼,柳姒便恍若被烫到一般将目光收回,她贝齿轻咬朱唇,眸中瞬间漫上一层水色。
怎么能,这么急。
又不是不给他……
唔……到底哪里学来的招数。
别又是那本避火图上的吧……
想着想着,柳姒腰身一紧,抬手覆上谢晏骨节分明的五指:“别。”
“念念。”
这个时候他突然唤她,声音缱绻沙哑,惹得柳姒向他看去。
却见到更羞人的一幕。
他用力揉着,五指缝隙中可见几乎要溢出来的那惑人的白。
都拜他所赐。
这也就罢了,他还坏心地哄她低头来看。
柳姒拨开也不是,按住也不是,只能浅浅覆在他的手背上,无用地阻止着。
乍一看倒像是她带着他在主动弄一般。
-
清晨,柳姒坐在梳妆台前,接过平意递来的信。
打开,逐字看过。
信上说:“度寒散”中所用的药石,大多是从梁州运来的。
又是梁州。
柳姒沉吟。
在调查“度寒散”之前,她听说京中那些卖“度寒散”的店铺俱都赚得盆满钵满。
但“度寒散”的配方无人能知,所用的药石也只能从一人手中买入。
既然售卖“度寒散”的店铺都所赚不少,更妄论制造此药之人了。
所以又是敛财?
还又是梁州。
这手段,让柳姒又想到了那个“贵人”。
有人突然从背后将她抱住,柳姒回神,轻蹭了蹭谢晏的脸颊。
谢晏轻咬住她耳垂,声音含糊:“怎么不多睡会儿?”
昨夜他们可是闹到半夜才睡。
想起昨夜他的孟浪,柳姒只觉脸又要热了起来,轻咳两声道
“约了今日去七叔府上拜访,所以起得早些。”
谢晏闻言有些失落,本是今日打算陪她,所以昨夜才带她胡闹,不曾想她今日不在府上。
柳姒自然也察觉到他的情绪,轻声道:“也就是去安王府吃顿饭,晌午过后便回来了。”
听罢谢晏才又有了笑意:“那我等你回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