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确实要你去办一件事儿。”
武德正躬身:“但听公主吩咐。”
“你亲自出宫去请安王入宫,便说圣人病重,想唯一的血亲弟兄陪在身边。”
不明白柳姒究竟要做什么,武德正擦了擦额上细汗,答应道。
“喏。”
……
李衡子出宫后,便马不停蹄地去了趟贤王府。
彼时柳承明正同淮王府幕僚商议下一步到底该如何走,乍然收到柳姒的信,他还有些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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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过信中内容后,更是惊诧,直问道:“这真是六妹写的?”
李衡子点头:“公主亲自交到贫道手中的,不会有差错。”
闻言,柳承明揉了揉眉心,再次看向信中内容。
这上头写的计划,也太险了些。
不过如今也没有什么路可走了。
……
甘露殿内。
安王再次看向自己这个亲侄女儿,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你要做什么?”
柳姒指尖在笔架上一点一点地滑动:“只是将威北大将军秘密召回上京而已,七叔不必这般惊讶。”
安王蹙眉:“如今圣人昏迷,淮王被囚,太子局势大好,而这庄别辛曾公然支持过太子,你如此做岂非为太子更添助力?”
到时谁还能拿太子如何?
接着他犹疑不定地打量着柳姒:“你不是曾说要太子性命吗?为何又要帮他?”
柳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七叔误会了,我将庄别辛召回上京可不是帮太子,而是为了帮你。”
“帮我?”安王疑惑,“我可不认为你将庄别辛召回来是为了帮我。”
帮倒忙还差不多。
他本就打算借太子的手先扳倒淮王与贤王,等圣人死后,再以太子弑君、清君侧的名义杀入太极宫中,名正言顺地夺得皇位。
庄别辛手握重兵,若他回京,自己胜算还剩几何?
所以他实在不明白柳姒此举何意。
柳姒明白他的疑虑,缓缓道:“太子仍位至储君之位,圣人驾崩他便名正言顺地登基。但若庄别辛此刻无诏回京,岂非谋逆?到时再将太子废黜,七叔你的赢面不就更大了?”
而且庄别辛这个心腹大患也能处理掉。
安王行事多虑,他问:“既是无诏,又如何让他回京?”
柳姒提醒:“我记得夏环颇受太子信任,那太子印在何处,他定是知道的吧。”
顷刻间,安王便明白过来。
若是取得太子印,就可以太子的名义秘密令庄别辛速速回京。
既是秘密回京,那他定只带些亲信;到时安排人手埋伏,等他一入京,便立刻拿下。
那时再处理太子,便更合适。
不过安王向来多疑,他看向柳姒:“我记得你同贤王交好。”
谁知道柳姒此举是帮他还是帮自己?
可柳姒却道:“我只想报仇罢了,谁登基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但太子不行,我与他有血海深仇,他必须死。”
她说这话时眼里头恨意明显,不像假的。
安王疑虑稍减。
虽好奇太子与她到底有何仇怨,但只要他们的敌人是一样的,那就是可用的盟友。
于是笑道:“小阿姒此计,甚妙!”
听罢,柳姒眼中露出贪婪:“只盼到时七叔登基后,侄女儿能是比如今更尊贵的公主。”
原来如此。
人心不足,到底还是想要那荣华富贵。
听罢,安王笑得放肆,对她承诺道:“若是功成,七叔必不会让小阿姒失望。”
柳姒柔柔欠身:“那六娘便等着七叔功成那日。”
-
凉州。
风沙滚滚,满目苍凉。
大营内,庄别辛看着手中的信拧了眉。
身旁的亲近见状,询问道:“将军,怎么了?”
庄别辛沉声:“太子要我即刻回京。”
亲近大惊:“怎么如此突然!”
庄别辛将信交给亲近看:“淮王谋逆,圣人病重,太子要我回京助他谋事。”
“这信会不会是有人假传?”亲近问。
不然也太过突然了。
庄别辛摇头,肯定道:“不会,这信纸与蜡封都是特殊的,且上头还有太子印,不可能有假。”
“那将军要回京吗?”
庄别辛沉吟,半晌道:“你召集一小队亲兵,叫上仪儿,我们连夜出发。”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