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淮王捂着被箭射中的右眼,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眼眶中流出,布满了整张脸与指缝。
原来是柳承明转头看见谢晏挡箭的动作后,直接将他推开。
而那支飞箭,直直射入淮王的右眼当中。
柳承明他们也彻底势颓,被凤阳带来的人擒住。
那头的凤阳见状,抬手令精弓手停下。
只是杀了有什么意思?好好折磨一番才算是真的痛快解气。
她走到柳承明几人面前,看着已然昏死过去,浑身血污的淮王,目露嫌恶。
接着再转眸看着面覆黑巾的柳承明,取了长脸将他面上的黑巾挑开,那张熟悉到厌恶的脸也终于暴露在凤阳眼前。
她“啧啧”两声,道:“身份尊贵的贤亲王为何要伪装成一市井小贼?”
说完她好似恍然大悟般:“哦,原来是要劫狱啊。”
而后她再看向一旁沉默的谢晏:“谢少卿还真是爱惨了六妹,为了她连假传旨意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只可惜,她对你却全然没有半分真心,尽是假意啊。”
话音落下,她站起身,将长剑架在柳承明的脖颈上,声音透着一丝诡异。
“三弟,今日大姊便送你上路。”
柳承明不为所动,只是蹙眉望着不远处的转角,仿佛在等待着谁。
小主,
已是这个时候了,为何还不见踪影?
难道是甘露殿那边出了什么事?
下一刻。
一大群人便从拐角处出现。
只见沛国公带着府兵出现在顺义门前,他身后还跟着镇国公主府的谘议参军。
柳承明定睛一扫,并未看见想象中人,心中不安。
眨眼间,沛国公他们已至凤阳五步之外。
凤阳欲要诛杀柳承明的动作一顿。
将剑从他脖颈处放下,转身看着沛国公与他身后的府兵,质问道:“沛国公,你这是何意!”
沛国公爽朗一笑:“凤阳公主,臣奉镇国公主之命,特来阻止公主肆意杀害亲王。”
肆意杀害?
凤阳蹙眉:“贤王劫囚,我如何不能杀他?”
沛国公捋了捋胡须:“即便贤王真的劫囚,那也得等圣人处置,更何况贤王乃是公主你的亲弟弟,你杀了他,是不是也太残忍了些啊。”
凤阳凤眸一眯:“与你何干?你不过一个外臣,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老夫可没有指手画脚,我是奉的镇国公主的命,要说指手画脚的也该是镇国公主。我只是一介武夫,听不懂你们这些弯弯绕绕。”
沛国公叉腰:“反正今日有老夫在,公主便别想伤贤王他们一根寒毛。”
他说着,走到柳承明面前,对着按住他的士兵道:“还不快给老子把贤王放开?”
他一个上过战场的国公,气势中带着杀气,把那士兵吓得一抖,忙将柳承明松开。
柳承明揉了揉肩膀站起身问沛国公身后的谘议参军:“镇国公主呢?她怎么没来?”
赵参军回道:“公主应当还在甘露殿中。”
“什么叫应当?”柳承明蹙眉,“你们没去甘露殿吗?”
赵参军把柳姒的吩咐复述了一遍。
得知柳姒让沛国公直接来顺义门后,柳承明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此刻就她一人在甘露殿面对太子?”
见赵参军点头,他阴沉着脸,直接要往甘露殿赶。
见状沛国公他们只能跟在他身后。
而凤阳见他们这般目中无人,顿时怒火中烧,寒声喝道。
“你们今日休想离开!”
她指着柳承明的背影,命令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而沛国公带来的府兵见对面动起了手,也拔剑相对。
一时间,两方人马打得不可开交。
至于凤阳,她重新抽出一支箭,这一次,那箭头对准了一旁的谢晏。
都是因为柳姒那个祸害!
若不是她,自己怎会次次不如意。
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