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听他话中之意,这些冰块和紫苏饮似乎是乔湖让人安排的。
究竟怎么回事啊?
就连一向不多好奇的周淑也将目光落在柳姒身上。
似乎若有所思。
柳姒懒懒打了个哈欠:“现下倒是有些乏了。”
贾管事会意:“我给娘子准备了歇息的阁楼,娘子可要去?”
柳姒摇头:“你准备的我不太喜欢,我想自个儿挑。”
将昂贵的冰块给织娘用这种事都做得,只是想挑个合适的房间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贾管事当即同意:“这点小事,自然是行的。”
等柳姒与贾管事离开,安静的织室里顿时又叽叽喳喳起来。
“湖娘怎么回事?怎么变得这么威风了?”
有人不屑:“一夜未归,说不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看她那一身衣服,指不定勾搭上什么有钱人了。”
闻言,陈芳不动声色地看向周淑,在发现她神色没有什么异样后,又将目光悄然收回。
挑个屋子确实是小事。
可是贾管事却忘了柳姒折腾人的本事不小,这挑屋子硬是挑了一个时辰都没挑到她喜欢的。
她带着人将屋子选了个遍,看了个遍都不曾满意。
贾管事跟在后头出了一身的汗,反观柳姒身上仍是清爽得很。
他为难道:“这坊中的屋子都看完了,娘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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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姒点点头,思索道:“好像确实都看完了。”
她身后的谢三适时提醒:“不是还有贾管事的房间没看吗?”
“啊?”贾管事无措,“这这这,小人的房间哪儿入得了娘子的眼啊!”
但柳姒却觉得谢三的话不错:“贾管事怎能如此说?你是这坊中的管事,你住的屋子那自然是最好的。”
接着她吩咐:“走,我们去贾管事的屋里瞧瞧。”
见状,贾管事只能苦哈哈地跟在后头。
贾管事的屋子是丝织坊所有寝屋中最大的一个,他同梅妈妈感情一般,所以梅妈妈另有住处。
她中午来的时候只顾着做戏,不曾好好地观察他这房间,如今一瞧,当真是奢侈啊。
而那扇被踢烂的门以及躺椅也被修复如初。
她在屋中绕了一圈,上下打量。
贾管事的心就随她的身影而紧张跳动。
保佑保佑,千万别选中这间屋子。
可天不遂人愿,他听见柳姒说:“嗯,不错,就这间吧。”
“轰隆——”
晴天霹雳。
贾管事想着自己放在屋中的许多重要物件,咽了口唾沫道:“娘子,要不你还是再挑挑?”
柳姒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还挑什么?管事方才不是说坊中屋子都看完了吗?恰巧我挺